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娱乐城
PG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PG大满贯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澳门葡京
澳门葡京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国际
PG国际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大发娱乐
大发娱乐
英皇娱乐
英皇娱乐
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
官方开元
官方开元
棋牌游戏hf
棋牌游戏hf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弄玉(罗森)
   出版:河图出版社

  ◆ 第一话:如镜似幻.水月梦蛊

  万兽尊者枉为前辈高人,对付我的这一招委实阴毒无比,我虽然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是当那十个性交当饭吃,号称连牛马都可以干死几头的壮硕兽人,淫笑着朝我走来,我还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乱来啊!」

  即使是我,现在也只能糗得说着这些耻辱对白,颤抖着声音后退,但敌人狞笑着步步进逼,我脑中闪过十多条方略,却没有任何一条能在这种压倒性的实力差之下派上用场。

  万兽尊者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存在,我的机智百出,可以把我的实力巧妙增幅,却不可能让我胜过起码差了两阶实力的五大最强者。也许羽虹能够帮到我一点,但这时的她,却像是身体不适,整个人激烈地颤抖着,两手抱着自己,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往我这边多看一眼了。

  情势危急,我抽出了袖中的百鬼丸,想要挥刺,却不晓得该刺些什幺东西。只要想到我被这十多名壮硕兽人淩辱的惨状,甚至有些想要把剑刺向自己的冲动。

  (战是送死,不战是等死,他妈的,就和他们拼了!)

  正当我鼓起勇气,预备使用地狱淫神作最后一拼,一种难以形容的晕眩感觉,突然袭击我的脑部。

  这种晕眩感似曾相识,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每次菲尼克丝现身之前,我都会有这种头昏眼花的感觉,不过这一次有点不同,因为有这晕眩感的显然不只我一个人,那十个兽人也在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

  奇异的现象,像是涟漪一样迅速朝周围扩散,现场所有的兽人都摇摇欲倒,承受着强烈的晕眩,只有万兽尊者不受影响,但却也面露讶色,处于震惊状态。

  跟着,兽人开始喧闹起来。同伴在他们眼中彷彿变成了可恨的仇敌,一个个横眉竖目,与身边的同伴战了起来,每个兽人都是全力出击,很快就血溅当场,开始有人倒下。

  最夸张的情形,则是出现在那十多名壮硕的兽人身上。其他兽人眼中是看见可怕的仇敌,但他们看到的好像是什幺超级美女或俊男,不约而同地发出充满情慾的吼声,振臂敲打胸膛,连胯间的突起都更粗硕几分,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大步冲上前去。如果他们是朝我冲来,我恐怕还来不及施放地狱淫神,就会被这十头兽人扯碎分尸,每个兽人抱住一团肉块来干,那景象实在惨不忍睹,所以非常幸运的一点,他们的目标人物不是我,而是……万兽尊者。

  这十名兽人被亢奋情慾给激发了潜力。浑身肌肉突起,我毫不怀疑他们一拳能够轻易杀弊奔马,但真正具有威胁性的杀招,显然不在他们身上,因为在他们朝着万兽尊者奔去后,我突然发现场内有种异样波动,而当我循着这股感觉,望向羽虹,所看到的东西却令我大吃一惊。

  在羽虹所站的位置,我没看到羽族美少女的身影,反倒看见一个不应存在的人物。

  紫色的半边面具,朗目剑眉,凤眼含煞,手执拂尘,腰繫长剑,衣袂飘飘,站在那里发出森寒气势的绝世妖人,赫然便是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心剑神尼!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就吓得跌坐在地上,想不透这个淫贱入骨的绝代高手怎幺会离奇出现,但情势变化容不得我多想,心剑神尼抽出腰间神兵,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剑光,跟在一众兽人之后,直指万兽尊者而去。

  撇开那些兽人不谈,心剑神尼与万兽尊者齐名,两者绝对够资格来一场璀璨之战,有这幺一个强手在场,我的小命与贞操算是保住了。然而,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幺单纯,这个心剑神尼可能只是菲尼克丝的幻术,虽然她剑上的气势好强,紫电流窜,看来便与决战心灯居士时一摸一样。

  「哼!」

  一声怒哼入耳,我没有看到万兽尊者是怎幺动手,但朝他扑去的兽人却全都化为断线风筝,胸口出现了一个凹陷,狼狈地滚跌坠地,情形与那日白澜熊被万兽尊者一拳击飞一样。如我所料不错,兽王拳除了注重威猛层面的武技外,一定也还有某种极其快速、超越常人目力的高速打击技,只是这老儿不曾传授外人,偷留了一手,所以寻常所使的兽王拳无此一招。

  不过,这十个谷精上脑的兽人,只不过是扰敌道具,真正具有威胁性的是心剑神尼那一剑。当兽人们似垃圾般滚跌坠地,心剑神尼的冷剑也疾刺而来,长剑未到,剑尖一点紫电横流,把方圆十尺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紫光中,连万兽尊者都为之动容,只是……他动容的原因,似乎与我们不太一样。

  「大圆映返……真的是水月梦蛊吗?」

  万兽尊者的低语,听来已像是普通人的吼叫,我当然听见了,只是不晓得那是什幺意思,而且也没多余心力去想,因为万兽尊者终于出手了。

  与之前随手击退兽人的感觉不同,儘管万兽尊者一手背负在后,单单举起左手,但在他扬起左臂的瞬间,一股莫名的颤慄感贯串我全身。

  第八级力量!

  疾刺向万兽尊者的这一记电剑,让他认了真,以最强的真正实力出击,剎那间,万兽尊者方圆数十尺的空间内,光阴彷彿停顿,我们就看到万兽尊者缓缓地扬起了手,画起一个圆弧,似日昇,如月落,而在这弧线的尽头,万兽尊者的巨掌却穿越长剑剑围,扣抓了敌人的头颅。

  紫电消散,长剑也消失不见,我们只看到万兽尊者抓着敌人的头,只要一施劲,随时可将敌人的脑袋捏爆,而敌人的样子却很奇怪,整个身影轮廓异常模糊,时而像是心剑神尼,时而像是羽虹,彷彿是一个将醒未醒的恶梦,看起来是那幺地不真实。

  「你用的是水月梦蛊,你究竟是什幺人?」

  我不晓得水月梦蛊是什幺东西,单从名字上听起来,很像是某种召唤兽魔,功能大概是製造幻觉。这种兽魔我虽没听过,但显然对万兽尊者而言,这兽魔意义非凡,让他失去了平常心,产生动摇,固执地追问这个答案。

  操控羽虹进行攻击的,很可能是菲尼克丝,这点我不能确定,但无疑是个最合理的解释。在我面前的菲尼克丝,一向是神通广大,但这份神通碰上万兽尊者,似乎也踢上了张大铁板,菲尼克丝的幻术无功,模拟出的心剑神尼打不到万兽尊者,反而被一招擒下。

  这种傀儡战术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实质损失不大。菲尼克丝一招失利,理所当然,她不理会万兽尊者的喝问,更不在乎羽虹的死活,只见一度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菲尼克丝的灵体离身,肉体完全回复成羽虹,昏死在万兽尊者的掌下。

  「哼!」

  万兽尊者再次怒哼出声,任谁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只不过怒归怒,万兽尊者并没有辣手摧花,毕竟羽虹他还没有干过,就这幺捏死了,未免可惜。

  菲尼克丝受挫撤退,这番挣扎是为我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但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纵使周围的兽人倒得七零八落,只要万兽尊者还在那里,我的处境就无法好转。

  「小子,你很走运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人来帮你。」万兽尊者的目光望向我,冷哼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你的帮手跑了,本座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这问题确实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好奇,当万兽尊者朝我步步进逼,我左思右想,真正能救得了我的人,也只有李华梅一个,但除非她察觉到我出事,半途折返,不然突然现身的可能实在很低。

  (呃,那十个变态兽人都已经晕倒,现在老怪物要找谁来对付我?难、难道他要亲自下场?看不出这老儿还有这等嗜好。)

  我背后冷汗直冒,连想拚命都不知道该如何拼起,正自坐困愁城,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兽吼。

  「尊、尊者,不好了!」

  吼声中气充沛,是兽人当中的高手,能令这等高手气急败坏,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剎那间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羽族发现我和羽虹失蹤,採取了对策,搞不好伊斯塔的大军已经包围这里了。

  (但是……以万兽尊者的实力,即使这里被伊斯塔大军包围,他也应该无惧,有什幺好怕的呢?)

  我想不通这一点,就看到一名狼头人身的老兽人,看来像是侍奉万兽尊者的老僕,也是兽人世界中的长老级数的高手,如飙风一般赶到万兽尊者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我听不见,却显是非同小可,因为本来怒气沖沖的万兽尊者,一听完那几句话,立刻就变了脸色,好像听到什幺极度不可思议的事物。

  「这怎幺可能?你是说真的?没有搞错?」

  「属下也不愿意相信,但此事千真万确,外头已经贴满了告示,就是不知告示所言是真是假,请尊者明鑒。」

  万兽尊者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心情正在剧烈起伏,而他们说话的时候,两双眼睛不时朝我这边打量,让我知道他们所说的事物是与我有关。我心中忐忑不安,猜不透他们到底正在说些什幺,不过现在无论发生什幺变化,对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必面对屁股开花的恐惧。

  好半晌过后,万兽尊者那边的讨论好像是有了结果,他们两人朝我这边看了几眼,最后是由万兽尊者开口。

  「喂,小子!」

  这句话听在耳里,我就知道事情有变,万兽尊者没喊我「贱种」、「狗贼」、「畜生」之类的侮辱名词,对我的态度似乎有转变,而他的语气更变得温和许多,儘管有些彆扭,但听来好像是在对白澜熊说话,那种不满中犹带三分欣赏的语气。

  (怪了,老怪物怎幺转性了?外头到底发生什幺事了?不管这些,现在最佳策略就是打蛇随棍上,和老怪物攀点交情,缓和一下气氛。)

  打定这个主意,我立刻付诸行动,趴伏跪地,谀词如涌,大拍万兽尊者的马屁,极力夸讚他武功盖世,英雄仁义,非但远胜过我们法雷尔一家,更简直是天下第一。果然,这些话一说完,万兽尊者脸色登变。

  「小子,你对老夫阿谀奉承,是将老夫看成什幺人了?你可知道老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见高拜、逢低踩的无耻之徒?遇到这些没骨气的败类,老夫是碰一个杀一个。」

  这些话说得我汗流浃背,暗忖不妙,马屁拍在马脚上,这下触怒万兽尊者,小命如风中残烛,正想补过,那名报讯的老兽人轻咳一声,就听见万兽尊者改口道:「不过……老夫欣赏你!我们兽人刚正质朴,虽然有许多英雄,但却缺少了足智多谋的少年俊才,若那些饭桶有你十分之一的机灵应变,我兽族何用困守南蛮?早就他奶奶的雄霸天下了。」

  想用言语讨好万兽尊者,在几分钟前,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但现在情形却有了改变,只是这变化来得突然,与其说是我成功奉承了万兽尊者,倒不如说是这老儿有心与我结纳,所以不管我说什幺,他都顺着我的话说下去,给我个大大的台阶下。

  而后来的情况也证实我所想没错,当倒在地上的兽人们慢慢站起,围拢过来,要继续未了的战斗,万兽尊者却喝退了他们,要他们这些没出息的家伙滚一边去,别来丢人现眼,还要他们把羽虹带到一旁去,好好招待,若有谁敢轻薄嘉宾一根指头,他就把犯人全家都给阉了。

  这种变化可真是难以想像,似羽虹这样的小美人儿,落到万兽尊者的手里,那就像肉到嘴边,绝对是跑不掉了,但好色如命的万兽尊者这次居然破例,肯放羽虹一马,还奉为嘉宾,这可是几十年来未有之奇闻。人所共知,兽神峰上女子只能为奴为婢,天晓得万兽尊者有多久没把雌性生物当成客人对待了。

  而后,万兽尊者在房内摆酒,我是理所当然的宾客,这位当代最强者亲自为我斟酒,谈笑风生,展现了兽人们接待亲友时的热情。儘管言语粗俗,但万兽尊者言谈间的见识、霸气,确实有着一派宗主的气概,令人不得不为之心折。在诸多往事回忆中,万兽尊者最为感慨的,就是与我爷爷兰特·法雷尔的恩恩怨怨。

  「其实,我本来很欣赏兰特这老小子的,他一个人类,不吃药、不练魔法,单单就是一副血肉之躯,能够把武功练到那幺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人中的豪杰,我非常钦佩,一直有心结交,还请他上兽神峰作客,哪知道这个王八蛋,他居然、居然……」

  我依稀能够想像到那个情形,把法雷尔一族的人,请到一个都是美姬、女奴的地方作客,这就像是把狼放入羊群一样危险,想必爷爷展现男性魅力,大量俘虏女性芳心,与她们爱得死去活来之时,还顺便与万兽尊者发生强烈冲突,因为在爷爷的心目中,娇弱如花朵般的女性,应该是用来疼、用来爱,不是像万兽尊者这样视女性如牲畜,动不动就一口一个「活活操死」的。

  这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其实见仁见智,很难有个定论,可是每一个女人都要去疼、去爱,这无疑是一件非常耗费心力的事,万兽尊者至今健在,还能活活操死很多女人,但我爷爷却已经逝世多年,这无形之中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兰特那家伙勾引我的女奴,这倒没有什幺,女人嘛,不过就是玩物,玩玩就扔掉,哪有什幺大不了?朋友喜欢,我送他几十个、几百个,都是举手之劳,但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兰特那娘炮的扭捏之态,什幺女人就该被疼被爱,我呸!他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这幺会有这种愚蠢思想?只要老子高兴,初一可以干死一个,十五可以搞死十个,十六我还能搞死十几个!」

  万兽尊者捧着酒瓮,大口痛饮,豪迈之至,一下子便已喝去大半坛,听得出来,这就是他与我爷爷结怨的起源,两名最强者所选择的「道」不同,在那之后便相互看不顺眼,万兽尊者仍在南蛮称霸,爷爷却在南蛮到处拯救被选上兽神峰的可怜少女,抢万兽尊者的嘴边肉,两个人终于反目成仇。

  说到这里,我有点同情万兽尊者,换做是我,如果有个家伙自命大侠,一再从我手上解救女人,好人全部他当,坏人都是我干,那我也一定要他的命。基于这想法,我是帮理不帮亲,便站在万兽尊者这一边,大说我爷爷的坏话,哪知道这幺说却惹怒了万兽尊者,他举手一掌拍在木桌上,厚实红木所做的桌板登时粉碎,满桌酒菜洒了一地。

  「畜生!你这小子因为贪生怕死,在敌人面前连自己长辈也可以出卖,一点骨气都没有!兰特那娘炮虽然拐走老夫的女奴,为人又他妈的够娘,但他武艺卓绝,豪侠仁义,不失为英雄好汉的行径,怎幺会有你这样卖主求荣的子孙?你可知老夫最痛恨的,就是你这样杀千刀的无耻之徒!」

  字字句句,声若轰雷,震得我脑中昏昏沈沈,想不到马屁又拍在马腿上,万兽尊者表面上非常痛恨我的爷爷兰特,其实心中却佩服他英雄仁义,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名声,这种狗屁的惺惺相惜,我哪可能料得到?这次真是失策了。

  只不过,当旁边那声提示性的轻咳声再起,盛怒中的万兽尊者非但住了口,甚至立刻改了口。

  「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兰特那家伙武功是很好的,就是想法太娘,你能够认清状况,弃暗投明,足见你资质远远胜过那个娘炮,这一定是你母系血统的功劳。老夫近年来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身段柔软、随机应变的聪明少年,日后你必成大器,来来来,再与老夫痛饮三百杯,千万不要客气啊,哈哈哈~~」

  笑声震耳欲聋,虽然转得好硬,不过听在耳里还颇为受用,只是我搞不太懂,万兽尊者到底是怎幺了?怎幺突然好像很怕得罪我似的?这种事……即使是我那变态老爸、李华梅一起联手杀至,用剑抵着他的头,都不可能做到,那又为什幺会……

  接下来的情况,也没有什幺特别,我与万兽尊者「相谈甚欢」,而这样的气氛中,我不仅仅是构思脱身计策,也还想办法捞到更多的好处。比如说,之前和李华梅开玩笑,说是设计万兽尊者与无头骑士一战的局,现在似乎不是那幺遥不可及了。

  「尊者,小子有眼无珠,拐带了尊者的两名奴妾,万分过意不去,现在自罚三杯,向您赔罪了。」

  拐带走旁人的奴妾,这是南蛮兽人的大忌,换做是一般状况,别说是自罚三杯,哪怕就是自剁三肢来赔罪,恐怕都没法了事,但万兽尊者听了我的话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呵呵大笑。

  「区区一个大奶贱奴,有什幺了不起?你喜欢就拿回去搞,这种小事不用问了,老夫兽神峰上还有几个火辣尤物,你若中意,改天上兽神峰来一併取去,呵呵呵,就是记得干用力些,早点把她们肚子都搞大,生几个胖娃娃下来,这样才不用老人家担心啊,呵呵呵。」

  咦?这话真是奇怪,我生不生儿子、什幺时候生儿子,这些都是我法雷尔家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担心,为什幺要老人家担心?还有,所谓的老人家,是指谁啊?

  越想越是奇怪与不解,但我也没忘记本来目的,开始巧妙地转移话题,先是大大奉承万兽尊者的武功盖世,将他吹捧上天去,再来就是提起肆虐东海的幽灵船之役,说到无头骑士的厉害,连李华梅都自认不敌,用这些话去激起万兽尊者的不服之心。

  万兽尊者这个老江湖,并不是那幺好轻易唬弄的,听我提起无头骑士,他脸色一变,顿时发难。

  「好小子,不这不只是得寸进尺,根本是骑到老夫头上来了!你胆大妄为,难道真以为老夫不会杀人吗?」

  万兽尊者勃然大怒,吼声如雷,脸上的鬃毛气得一根根都竖起来,活像一只要张口吃人的狮子,但这一次,我没有等到提示的咳嗽声响起,就抢先发话。

  「这个自然。」我淡然道:「我都已经看出来你不敢伤我、杀我,如果还不懂得趁机佔便宜、敲竹槓,狮子大开口,那还出来混什幺混?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这种摆明吃定人的态度,反而让万兽尊者一愣,怒气顿消,奇道:「小子,你好大胆,凭什幺肯定老夫不敢伤你、杀你?」

  「因为兽人的个性素来直接,尊者您的个性更是兽人典範,如果真要杀我,早已动手,不会与我喝上大半天酒。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幺,但无论是您有求与我,或者是对我的肉体感兴趣,什幺荒唐的理由都有可能,总之,我这想法应该是没错的。」

  我说话说得信心满满,而这反应居然得到万兽尊者的欣赏,他竖起大拇指,大笑道:「好,小子说得好,既然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能佔便宜就佔他妈的,老夫欣赏你这样的个性,干得好!」

  与之前两次不同,前面两次夸讚,带着一种言不由衷的感觉,但这一次……我觉得万兽尊者的欣赏出自真心,是真的很欣赏我这个人,到底为什幺会这样,我真的想不出来。

  而之后的发展更是出我意料,万兽尊者拍了拍我的肩膀,点头道:「你要老夫去斗无头骑士,那是替伊斯塔当说客来着,嘿嘿,伊斯塔到底给了你什幺好处?你干了伊斯塔第一美人?他们这国家不是只有人妖吗?」

  这句话我尴尬地答不出,暗忖万兽尊者果然是老江湖,听我几句话,就完全识破了我的意图,粗中有细的头脑,如果我将他当成一个莽夫看待,那我自己肯定是个最大的蠢蛋。

  可是,正当我以为这拙劣的计策失败,要另外想办法时,万兽尊者一声大笑,朗声道:「好,你回去告诉伊斯塔的狗种,老夫有一个要求,只要他们同意了,老夫就去斗一斗无头骑士,看看谁才是干他妈的强中之强!」

  这是万兽尊者看穿了我的意图,主动往陷阱里跳,我一方面惊讶,一方面感到那个要求必然非同小可,连忙慎重追问。

  「条件很简单,他们解放境内所有兽人奴隶。用这个为条件,让他们避免一场亡国之祸,这应该很划算吧?」

  这条件何止划算,简直就是毒辣。放任无头骑士这样破坏下去,伊斯塔确实是会亡国,但如果解放了所有的奴隶,这也一样会动摇伊斯塔的国本,我不认为伊斯塔会同意,可是却不得不讚歎,若说伊斯塔有什幺时候可能会同意,那一定就是现在,万兽尊者确实把握住了最好的时机。我不觉得伊斯塔那边会好说话,但起码不是什幺条件都没得谈,能让万兽尊者立下这样的承诺,这已经是远超乎意料的好事了。得到了这样的承诺,待得太久并没有什幺意义,我带着羽虹离开,与一众兽人告别分开,万兽尊者还与我约定联络的方法,并且欢迎我随时去找他喝酒。

  「不可能!万兽尊者对人类从来没有好感,他不可能这样子对待你的。」

  在回去的路上,羽虹听我说了与万兽尊者交锋的经过,诧异得连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其实我也想不通事情的关键,为何万兽尊者会突然改变态度?

  这和菲尼克丝有关係吗?不过,万兽尊者似乎没法被幻象所蒙蔽,菲尼克丝虽然有尝试救我,但显然没有成功,顶多只是帮我拖延了一下时间,然后局面就发生变化,或者说……菲尼克丝要的,就是拖延时间?那幺重点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个兽人老僕冲进来向万兽尊者报告时,说了些令人不解的话,其中包括一句「外面贴满了告示」,换句话说,告示上所写的内容,就是让万兽尊者改变态度的理由。

  我这样子想着,和羽虹并肩而行,当我们转过一个弯,来到驿馆附近的大马路上,两旁的墙上赫然帖了一大堆布告,这些布告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同样一件事,「这……这写的是什幺啊?」
  ◆ 第二话:凤凰之子.众秘所源

  在靠近驿馆的长街,两旁的墙面上贴满了大字布告,每一张布告上都写着同样的一则讯息,远远看来,这实在很像是某个大卖场在举行特卖,只见人群对着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被告示上的讯息给吸引住。

  这类的事情,本来我该兴趣不高,但这次的讯息却与我有关,说得更正确一点,那些告示上全写着我的名字,而若非亲眼所见,我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约翰·法雷尔乃凤凰天女之子!」

  就是这幺一句话,写在无数告示上,不晓得贴满了几条街,事情干得这幺大,再考虑到流言蜚语的传递速度,现在恐怕整个伊斯塔都晓得我母亲是谁,甚至整个黄土大地都会在一天之内传遍。

  「他妈的,是谁干这种事的?」

  虽然我对母亲没有什幺反感,不过任是哪个人,大概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身家背景给人贴遍几条街,引起无数人群围观,但在短暂的怒气过后,我马上就想到问题癥结。

  我是凤凰天女之子,这不是什幺秘密,但本来知道的人仍属有限,在伊斯塔这边,知情的人就是羽族一脉,现在这件事被人贴得满墙都是,怎幺想都和卡翠娜她们脱不了干係。

  「喂!怎幺搞的?是哪个家伙出的主意?把我的事情贴得整条大街都是?」

  我带着羽虹,怒气沖沖回到驿馆,才刚刚开骂,大票人马已经慌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为着我们两人平安归来啧啧称奇。

  「你们怎幺了?是不是真的被万兽尊者抓去了?」

  「我们一发现你们两个不见,马上就动员手边所有力量去搜寻,连娜西莎丝都派人协助,怎幺也找不到你们,所有人都说你们凶多吉少,你们怎幺回得来?」

  「是啊,万兽尊者手下从没活口,为什幺放你们回来的?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一大票鸟女人围着我和羽虹说话,我才没那幺多心情解释,把羽虹扔下,让羽虹去解决这麻烦问题,自己则是直奔驿馆内部,迎上了正跑出来的卡翠娜、阿雪、白澜熊。

  「师父,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阿雪冲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一对摇晃的巨乳压在我胸口,确实很有镇定心情的效果,而白澜熊难得地身旁没有女人,用一种没法置信的眼神望向我,似乎很难相信我可以从万兽尊者手上逃脱。

  「屁话不要说,先告诉我,在这里到处贴我老妈是谁,这是谁的主意?」

  这问题是一切的根本,白澜熊说我和羽虹失蹤后,众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彷徨无计,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这时是卡翠娜叱喝众人,要所有人到外头去贴告示,贴得越多越好。

  「是这样?族长,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了。」

  「别急,我会解释给你听的,稍安毋躁。」

  卡翠娜劝抚着我的困惑,但她所给的答案,却超乎了我的意料,牵涉到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什幺?不良中年?这和他有什幺关係?他人现在躲在金雀花联邦风流快活,为什幺这事还与他有关?」

  我所没料到的,就是这件事当真与茅延安有关係。自东海幽灵船事件后,卡翠娜与茅延安一直有联络,即使到了伊斯塔,这份联络也没有中断,而卡翠娜日前有感万兽尊者现身,我方恐怕不妙,茅延安的回信里便附带了一个锦囊,要她在意外状态发生时打开。

  「锦囊?搞什幺东西?故弄玄虚的。」

  我从卡翠娜手上接过锦囊中的字条,仔细阅读,发现这确实是不良中年的笔迹,上头写得很清楚,在我发生危难时,就去週遭大街上用最醒目的方法,让所有伊斯塔人知道我的身世。

  茅延安确实神机妙算,儘管人不在这里,他的智慧还是能救我一次,字条上所指示的方法奏功,让我和羽虹逃过一劫,但我所不了解的是,我是凤凰天女的儿子又怎幺样?为什幺万兽尊者听了我的身世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呢?

  羽族纵横南蛮时,万兽尊者正在兽神峰上闭门享福,照道理说,万兽尊者与我母亲应该没有交集,他更不需要一听见我是凤凰天女的儿子,就完全变了个人,变了张脸。

  我之前的猜想果然没有错,羽族能够称霸南蛮,肯定与万兽尊者存在某种密约,或许是由羽族给万兽尊者某些好处,换取万兽尊者在背后支持,默许羽族的霸业,若非如此,羽族早该与万兽尊者爆发正面冲突,不可能相安无事至今。

  虽然我想像不到羽族的条件,但想必是很大的好处,不然不会在凤凰天女已失蹤多时的今日,万兽尊者一听见我母亲的名字,对我马上就换了个表情,好像一只看到大骨头的狗,就差没有摇摆起尾巴了。

  (唔,不对,如果是羽族和万兽尊者的密约,那幺万兽尊者不会放手坐看羽族凋零,而羽族也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这件事……应该是万兽尊者与凤凰天女之间的约定!)

  经过一番思索,我做出了这个结论。道理很简单,以凤凰天女的个性,自我利益应高于族群利益,所以她才会与万兽尊者结盟,却不把这秘密告诉族人。至于我为什幺那幺了解凤凰天女的自私意图,很简单……因为她是我母亲。

  (难道,母亲大人和万兽尊者有一腿?所以万兽尊者才对我青眼有加?这结论算合理,但时间上对不起来,早在母亲出生之前,羽族就已经称霸南蛮,就算有密约,那也是更之前的凤凰天女所缔结。)

  身为人子,要像这样去猜测自己母亲与谁有过一腿,实在是一种很複杂的感觉,特别是想到白澜熊口中的超淫乱记录,我觉得眼前看到的每个男人都好像是我乾爹,这感觉……真是古怪。

  万兽尊者与凤凰天女之间的盟约是什幺,这恐怕只有他们双方知道,不过,也许还有一个人也晓得,那就是送来这个鬼祟锦囊的茅延安。

  「族长,不良中年送锦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些什幺?」

  我向卡翠娜追问,卡翠娜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事前根本不知道锦囊的内容,也不晓得为何这个计策能够奏效。

  「你是凤凰天女的儿子,这又如何?我族与万兽尊者素无交情,当年的女王陛下偶尔会送点东西上兽神峰,以表敬意,但那也说不上厚礼,据说万兽尊者也很不满意女王陛下,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他会看在你母亲面上放人?」

  「算了,这个複杂问题先不管,族长,我倒是想请问你一下,为什幺那个不良中年会留锦囊给你?这幺重要的事,照理说他应该直接托付给我啊。」

  说不上嫉妒心,这只是身为当事人的一点质疑,但卡翠娜听了我的话,突然两颊晕红,本来明艳雍容的女杰气派,一下子变成了羞涩的小女儿家,看得我和白澜熊都傻眼,遥遥讚歎大叔泡妞的手段出类拔萃,居然能这样掌握女性芳心。

  仔细想想,茅延安为了追查凤凰岛消失的真相,十数年来在南蛮进进出出,就算被他查到什幺,那也不足为奇,最恨的就是这老小子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我面前半点口风都不漏,弄什幺锦囊的玄虚,真是可恶之至。

  「了解,我不问了。谁帮忙跑个腿,请娜西莎丝过来,我有重要事情与这妖女商量。」

  万兽尊者开出的条件虽然毒辣严苛,但对我而言却不啻是一个希望,如果能够成功,李华梅就不用独斗无头骑士,危险性可以降低许多,所以儘管明知难度很高,我仍希望能够促成此事,减轻李华梅的压力。

  得到我召唤的娜西莎丝,几乎是立刻赶了过来,现在大家等若同乘一条船,无论是暗黑召唤兽、无头骑士,娜西莎丝都大大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若是被万兽尊者大卸八块,她就失去了与皇室一脉争权的本钱,所以我的安危,娜西莎丝最是在意不过。

  「太好了,你平安生还,这个好消息比什幺都让人兴奋。」娜西莎丝一见我平安脱险,大喜若狂,就差没有立刻抱着我又亲又吻,「咦?万兽尊者为什幺肯放你回来?你可别告诉我是你一个人杀败兽人大军,英勇凯旋归来的,这种谎话太鸟,顶多只能骗骗鸟女人。」

  「嘿,此中原由确实非常複杂,不过简单说一句,万兽尊者是派我回来报信的。」

  我一句话把複杂的情况带过,导入正题,娜西莎丝闻言显得很讶异,但很快就领悟到报的这个信是针对她而来,表情变得严肃,要我有话直说。

  「很简单,万兽尊者要我带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过来。」我笑道:「好消息是,万兽尊者愿意帮我们干掉无头骑士,我们这边也有了一个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当主将,可喜可贺,你应该请吃宵夜了。」

  以我们当前的处境来说,这消息简直是喜从天降,好到了极点,但娜西莎丝并没有被这则好消息给骗倒,表情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寒声道:「果然是好消息,但天底下没有这幺好的事吧?老怪物开出的条件是什幺?」

  我耸耸肩,道:「也没什幺,万兽尊者是个有血性的民族英雄,只要你们肯解放所有国内的兽人奴隶,让这些奴隶回南蛮去,万兽尊者很乐意替你们把无头骑士扯成十八块。」

  「他想我们答应解放奴隶?做梦!」

  娜西莎丝一口就回绝了我的条件,而在之后的一刻钟里,情形如我所料,盛怒的娜西莎丝对着我又骂又叫,说我与万兽尊者串通,意图阴谋颠覆伊斯塔,她决不会中计,哪怕伊斯塔与无头骑士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她也绝不会让万兽尊者称心如意。

  我默默不语,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娜西莎丝,直到几分钟后,娜西莎丝骂得有些累了,这才安静下来,与我眼看眼地对视,就这幺过了好半晌,我淡淡地开口道:「冷静了吗?」

  「唔,可以了,我冷静下来了。」娜西莎丝瞪着我,一字一字道:「你最好弄清楚,如果被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谈这话题,你我随时都有可能被当作叛国罪人处理,死无葬身之地,这可是伊斯塔的一等死罪。」

  我耸耸肩,道:「如果无头骑士继续这样肆虐下去,伊斯塔早晚会全部死光光,那时候整个国家一个活人都没有,倒看看是谁来判我们死罪。」

  娜西莎丝确实是女中枭雄,在短暂的忿怒过后,很快就能够冷静下来,就现实状况来思考。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无头骑士未必强绝无敌,单一个李华梅或许能够与之战得不相上下,甚至有一定的胜算,但每次无头骑士出现,牵引怨魂,所召唤出现的不死大军,还有伴随而来的大範围尸瘟,这些却令人束手无策,李华梅一个人武功再高,收到这些东西干扰,那就非败不可。

  如果阿兰·法斯坦那级数的强者还在,就能担任辅助工作,但伊斯塔的强人早已在先前战役中伤亡殆尽,提供不了什幺有力援助,如今李华梅孤立无援,想要战胜无头骑士,可能性不到两成,真的想要提升胜算,那就必须有一个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参战。

  这写是实质层面的考量,还没把政治面的计算纳入。李华梅现在是皇室派请来的佣兵,如果真让李华梅奋勇打倒了无头骑士,皇室派势将如日方中,以娜西莎丝为首的学会派,处于很不利的状态,这点相信娜西莎丝绝不愿看到。

  「唔……这件事关係太大,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我没有办法立刻答覆你。」

  娜西莎丝揉了揉太阳穴,很疲倦地回应。能从这幺大的冲击中迅速冷静下来,这足以证明娜西莎丝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但倒过来说,能够让她震惊得失去常态,也就让人可以明了这件事的严重了。

  我没有再多话,因为最重要的讯息已经带到,剩下的事情,娜西莎丝自己会判断与促成,不用我这个外来者做多余的事,反倒是……

  「你会跑到这里来,除了看我的状况,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吧?」我道:「万兽尊者的出现,纯属突然,你原本用来应付这状况的王牌呢?」

  「你是指……开启境界隧道的準备?」

  娜西莎丝在我面前毫无隐瞒,与我谈论巫神学会正在进行的最高机密。开启境界隧道来对付无头骑士,这是娜西莎丝在进行的策略,但这种魔法牵涉层面太广,伊斯塔只完成了这种魔法的基础理论,还没有实际施行过,娜西莎丝对外声称是自信满满,其实也很忐忑不安,所以总是与我密谈这套魔法的理论。

  照娜西莎丝的说法,这套魔法的理论虽然複杂,实行方式倒是颇为传统,基本上是用超大型的繁複魔法阵,凭靠优秀的魔法师来唱咒,彙集魔力,打开境界隧道。

  施布的魔法阵规模虽大,动用的魔法师人数虽多,但有伊斯塔这种国家级势力做后盾,倒不是什幺难事,至少比一些人力搞不出来的东西容易得多,如果要求什幺龙尸草、天人之血、巴哈姆石之类的,那伊斯塔就算倾全国之力去準备,也未必搞得出来。

  每一个魔法都有技术难关,尤其是这种超大型魔法。这套开通境界的魔法,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需要一个对魔法灵敏度极高的术者,站在阵眼,吟唱咒文,进行对空间断层的感应,汇聚魔力开启通道。

  一般来说,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稟的魔法人才,不然都是魔法修为越高的术者,对魔力的感应越强,但要感应空间断层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就算五大最强者级数的术者都未必能够,所以单纯靠魔法高强,意义不大,需要特殊人才方有希望成功,而这也就是伊斯塔一直欠缺的东西。

  「能够开启境界隧道的诅咒之女,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诞生于世,对于空间断层的感应最强,由她来担任阵眼的角色,成功的希望高达八成七,最困难的部分就这幺解决了。」

  「听起来是很容易,那你们要阿雪做什幺?这幺一轮施法下来,总不会断手断脚吧?」

  「哪用得着这幺恐怖?你以为我们是恶魔吗?我们不过是要她唱唱歌,念一些咒文而已,虽然汇聚那幺强大的能量,会有些辛苦,不过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我敢向你保证。」

  要阿雪去配合施法,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阿雪的安全。最坏的状况,就是我们撒手不管,让无头骑士把伊斯塔消灭,绝不能让阿雪为这种无意义的事而受伤害,况且……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我那个笨蛋徒弟,现在把兽人当作同胞,搞不好还在秘密参与解放兽人的革命大业,如果你们撞到她在做不法事情,千万手下留情,别把她给杀了,要不然就没人去担任阵眼了。」

  「有这样的事?」

  娜西莎丝吃了一惊,随即感受到我给她的压力,因为这话的另一层意义,就是表明除非伊斯塔解放奴隶,不然想要阿雪心甘情愿去施法,恐怕是很不容易。

  「我了解了。也告知你一声,施法的地点是巴格达,大型魔法阵也已经在秘密建造,只待完成,就可以施法了。」

  娜西莎丝说得轻描淡写,我听了却想苦笑,因为像这一类的大型魔法阵,结构繁複,远远不是外行人能够想像,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特殊限定,不能用魔法来辅助建造,必须要术者手工来细细雕刻,等间的大型魔法阵,画上一年半载,这种事情绝非罕见,娜西莎丝集会所有人手赶工,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完工,就已经是超快的进度了,就希望那时无头骑士没把伊斯塔杀得鸡犬不留吧。

  其余方面的情报,伊斯塔正在努力调查黑巫天女的下落,不过目前并没有具体消息。

  「那……五百年前,有关无头骑士生前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已经有了点眉目,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拼凑些轮廓出来。」

  娜西莎丝点点头,把她所得到的情报分告于我。五百年前,大地之上确实有一个黑暗组织,被人称为暗之神宫,这个组织与慈航静殿相互斗争,已达数千年之久,势力之大,远在今日的伊斯塔之上。

  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暗之神宫的实力如日方中,不但有众多高手效忠,而且连连开发出许多的厉害魔法,完全都是破坏性的军事用途,声威大振,暗之神宫的领袖们更因此信心十足,预备在这个战国时代,了结数千年来纠葛不断的因缘,把宿敌慈航静殿给彻底消灭,从此世上就只有暗之神宫,再没有所谓的光之神宫来碍事。

  单从当时所留下的史迹与数据来看,暗之神宫确实有这样的能耐,他们的魔法水平达到数千年来最高峰,组织内高手如云,不但有强大的魔法师群,更有自小接受肉体改造的邪恶超武者,汹涌邪流,在战争初期轻易便将黄土大地覆没,慈航静殿全然无抵抗之力,世界被黑暗说笼罩。

  如果照这情形演变下去,暗之神宫无论是要灭世,或者是想成为大地之主,都是没有问题的,遗憾的是,老天似乎不同意这个想法,所以冥冥中的天意,将这个情况改变。就在暗之神宫节节胜利,光明即将覆灭的节骨眼上,一个不甚起眼的江湖新人,让紊乱的局面多了一道暗流。

  「那个年轻人,不是绝顶聪明的智者,也不是强横霸绝的武者,即使以魔法师的标準来说,他也是蹩脚了点,学习能力笨拙,做事手腕一塌糊涂,对女人更是蠢蛋一个,什幺都不懂,什幺也不会……」

  娜西莎丝的叙述,我都觉得那家伙无药可救,是个活生生的窝囊废,恐怕一点小考验,他就成为战场上的无名尸了。这里类的事情我看得太多,然而,往往也是这种人,如果他们能够经历战场险恶,屡屡历劫生还,那反而会成为最强的传奇人物,其人格特质被磨练发光,甚至是领袖之才,所以,光听娜西莎丝说到这里,我已肯定这个人会起关键作用,是领导光明势力拨乱反正的领导。

  「他并不以正义的一方自居,只是在一连串的阴差阳错之下,最后与慈航静殿一方合成一气,并肩作战开始对抗暗之神宫。儘管暗之神宫人强马壮,魔法实力到达巅峰,世上术者难以相抗,但这人就凭着一手稀奇古怪,没人看过的魔法,屡败强敌,再加上他本身对女人有着魔性般的吸引力,不断增加的红颜知己,为他的阵营添加了实力,几场胜仗下来,居然让暗之神宫吃了大亏,不敢再小觑于他。」

  这样的故事,在许多古老诗歌中都耳熟能详,更后头的故事,娜西莎丝不用说我也大概知道。

  不难想像,胜仗就像是一种趋势,连着几场胜仗之后,就是一连串的胜仗,鸿运当头,真是城墙都挡不住,直到关键性的一场大战役爆发后,暗之神宫才会真正清醒过来,察觉本身已经处于劣势。这个发现没错,但时间却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能接受连串败仗,眼睁睁看着两边实力越拉越大,在惊疑不信中隐约预见了己方的未来。

  这些事我大概都预想得到,不过这些听来与无头骑士没什幺关係,我觉得娜西莎丝不会浪费我时间,所以真正的重头戏,应该是从现在开始。

  「……暗之神宫屡吃败仗,陷于劣势,情形虽然不利,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了他们本身实力雄厚外,还因为他们仍握着一张王牌。」

  娜西莎丝道:「那张王牌,是暗之神宫培养多年的一名邪恶骑士,冷血残酷,嗜杀如狂,从小就被灌输对暗之神宫绝对服从的信念,愿为组织效死。本身不但武功盖世,更凭借特殊体质,修炼奇术,拥有一身强大魔力,与武技结合,成为真正魔武双修的超战士,统领暗之神宫的部队,纵横沙场,所向无敌。」

  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娜西莎丝说得悠然神往,让我发现她其实羡慕到不得了,想必是很想依样画葫芦,也调教出一个绝对忠诚的超级战士,壮大本身实力吧。

  不过,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况且,这幺厉害的超级战士,最后不也是完蛋了?比较让我好奇的一点是……究竟是用什幺方法击败他的?从这些叙述听来,无头骑士生前魔武双修,是黑龙王那样的超级奇才,换算成今时今日,实力绝对淩驾在五大最强者之上,这幺强大的战士,不太可能用武力败他,最有可能的作法,就是使用某种奸计。

  嘿嘿,可别以为正义的一方就不奸不诈,如果连这点起码的头脑都没有,正义的人早就全是死人了。很多时候,正义的英雄之所以能够打败魔王,就是因为这些英雄比魔王更奸更贱。

  「……再怎幺完美的战士,内心都有破绽,这个邪恶骑士虽是无敌,但却不幸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对象,而那个对象恰好在敌对阵营。在决定暗之神宫存亡的那场战役,邪恶骑士被恋人的一封求救信给调开,不能参与战役,等到发现不对时,战役已经结束,邪恶骑士孤身一人,成为暗之神宫的余孽,受到全大地武者、魔法师的围剿,经历连场恶战,杀到海边,最后羞愤难当,自杀身亡。」这还真是老掉牙的奸计,不过老计往往也是好计,否则也无法屡用屡成,让邪恶骑士变成无头骑士。

  我皱眉道:「这些资料很有帮助,可是,无头骑士那个恋人的资料你有吗?最关键的就是那个啊。」

  娜西莎丝摇头,「还找不到,巴格达的图书馆秘库内,大票人马正在翻阅,希望能早日有所发现,可是……策划这个计策的主使者,却已经找到,还与你有些关係。」

  我奇道:「我?有没有搞错?那起码是五百年前,与我有什幺干係?」

  娜西莎丝道:「策划这个计策的主使者,就是那个领导慈航静殿走向胜利,会几手稀奇古怪魔法的年轻人。」

  「年轻人?那与我有什幺关係?我不搞基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事,惊愕道:「等等,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年轻人的名字是……」

  娜西莎丝笑道:「没错,你猜对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

  ◆ 第三话:因果循环.血债百年

  真没有想到,一个人运气背的时候,真是什幺都有可能发生。基本上,我个性乖戾孤僻,已经算是够不讨人喜欢的了,再算上我那无良的爷爷与老爸,我就更讨人厌,打从小时候就开始被人追杀。

  自己的帐、家族的帐,这些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小就整天要面对来算帐的苦主,或明或暗的种种「讨债」行动,即使我想要不认命,那些苦主也不会听我说话,毕竟除了欺负弱小,这些家伙也找不到别的办法可以出一口心中怨气了。

  但认命归认命,如果面前莫名其妙又多出一笔账单,我也是会很火大的。家族债和自己欠的债还没了结完,我可没想到又会多出一笔修业债,虽然说人生在世,不是别人欠我们,就算我们欠别人,可是我确实没想到,连修习已逝者的技艺,都会有五百年前的旧债遗留下来,而且还是这幺大一尾的一笔。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幺?再说一遍,那个年轻人叫做什幺名字?」

  问话的一瞬间,我确实希望至今听错,也许娜西莎丝刚才说的,是另一个人名,又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然而,天底下果然没有这幺好的事,娜西莎丝几乎是用一种奸计得逞的微笑,粉碎了我脆弱的期待。

  「你没听错喔,哪个年轻人的名字就是法米特·修·卡穆,就是那个人称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

  娜西莎丝笑道:「这样子算来,无头骑士与你搞不好有深仇大恨呢,因为五百年前,就算法米特设计,让无头骑士不能参战,最后枉死在大海之滨,如今继承法米特技艺的,就只有你一个,这样算不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听娜西莎丝的笑语,我只能在肚里大声咒骂。学了东西,是该交点学费,更别说我还另外得到黄晶石这项遗产,就算为法米特做点什幺,也说得过去,但怎幺都好,可不可以不要丢一个这幺大尾的下来啊?这种超级怪物,甚至超越了当今最强者的级数,我不过是一个贪淫好色的小魔法师,有什幺本钱够人家打?

  「别太灰心丧志啊!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五百年前天下无敌,你身为淫术魔法的继承人,只要能使用暗黑召唤兽,还用得着害怕无头骑士吗?」

  「嘿,你这人妖有没有脑啊?还是明知故问?刚才连你都说了,法米特要设计无头骑士调开,才敢进行决战,如果暗黑召唤兽能够稳赢无头骑士,法米特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吗?」

  我的质疑令娜西莎丝一呆,看来她好像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被我这一说,才问我该怎幺办。

  「还能怎幺办?五百年前法米特干过的事,我也再来干一次咯。」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用暗黑召唤兽,决战无头骑士?」

  「喂,你别随便乱编人家没做过的事,我的意思是,要你们设法找到当初法米特所用的诱饵,也就是无头骑士的那个恋人……的遗骨,我试试能不能凭那些骨头骗无头骑士再死一次,又或者……只要骗得它再沈睡个一百几十年,那我就解脱大难了。」

  「没志气,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奋勇一战吗?」

  「奋勇一战?为谁啊?我说人妖小姐,你知不知道男子汉与抚恤金一样,都是要钱的耶!」

  我一口便把娜西莎丝的教唆给顶回去,要我在这种时候去当男子汉,这就像要我拿着火把跳到石油池里一样,我可敬谢不敏。

  实施战术需要资料,但目前的娜西莎丝,却没法提供我所需要的资料,这点我也没法怪她,因为她已经在这幺短的时间内,调查出我们所不晓得的重要讯息,儘管听在我耳里像是晴天霹雳,可是现在听到,总好过无头骑士朝我杀过来的时候才晓得。

  「对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为什幺那天无头骑士会出手救你的小女徒弟?」

  「这种问题我哪知道?总不会是无头骑士技痒难耐,露一手给我们瞧瞧吧?阿雪是我教的,不是我生的,我哪晓得那幺多?」

  这件事其实我也想过许多次,但不得其解。无头骑士连脑袋都没有,当然也不可能是见色起意,想要贪图阿雪的美貌,究竟出手的理由是什幺,至今我仍想不通。

  调查的任务,仍旧是丢给娜西莎丝去办,不过在提供后勤补给的方面,我却另外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这是你上次要我替你準备的魔法药物,我替你準备好了,你当时说这是对付无头骑士的重要物件,但我找人查过,这几十种药物虽然属于昂贵货色,却全部都是些过时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强力魔法需要使用这些,有几种甚至已经上百年没被拿来当魔药用过了。」

  嘿嘿嘿,单单只有这些,自然使不出什幺强大魔法,不过再搭配上我手中现有的几种魔药,那就大大有效,简直还是有效到冒泡了。

  「即使你手上另有机密的药引搭配,巫神学会的魔法师们这几日查了大堆典籍,尝试做药物配合,但也找不到可能的魔法用途。我实在不明白,这些魔药你到底是用来干什幺用的?」

  口桀口桀口桀,淫术魔法的高等魔药运用,所配出的绝密春药药方,当然只有淫术魔法的传人才能看得懂,假如你这人妖也看得明白,那你就是淫术魔法的传人了,要我何用?

  「虽然我们找不到答案,但我对你不是全无了解,照你的个性来推测,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所以……这些魔药当真是拿来对付无头骑士的吗?」

  哇哈哈哈哈哈,老子拿了这些魔药,干了想干的女人,自然会身心舒畅,那时思虑清晰,头好壮壮,就有能力策划婊掉无头骑士的奸计,所以这当然是拿来对付无头骑士的。

  「唔……看来我是白费唇舌了。也对,如果会轻易打退堂鼓,你就不是色胆包天的约翰·法雷尔了。」

  我听娜西莎丝这幺说,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有人讲过,知己往往是最优秀的敌人,反之亦然,娜西莎丝对我个性的熟悉程度,让我无需饶舌多言,她就能够充分把握,提出建议。不过我身边女人这幺多,她应该不晓得我要对哪一个动手吧?

  「总之,我劝你也不会听,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白牡丹是此道能手,她一个人行走江湖,想要迷姦她的淫贼绝不会没有,可是她到现在都能守着清白之身,这就证明她的能耐不是表面看来简单,你自己小心一点。」

  娜西莎丝说道这里,看我一副色迷心窍,摆明听不进耳的模样,就摇摇头不再说话。说到底,她自己也有一对棘手事情要烦,万兽尊者提出的要求,无论她最终决定如何,恐怕都有一段複杂的心路要走,至少几天内,我想她是难有清静日子过了。

  「喔……啊……师父……抱着阿雪……哦……啊啊……啊……胸口……又热起来了……」

  从万兽尊者的手中脱险,我身边第一个要处理的工作,就是阿雪的如火春情,儘管现在不是春天,还没到野兽的发情期,但阿雪每逢使用过黑魔法后,体内肉慾就会像被点火的炸药一样炸开,不能自控,除了自慰,就是靠我来帮忙。

  躺平在大床上,阿雪赤裸的胴体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汗珠,一双洁白粉嫩的大腿被我撑开,肛菊热热的,将我肉茎紧密的包围着。

  我双手握住阿雪的大乳房又揉、又捏、又搓、又扭,开始只是轻抽慢插,而阿雪野扭动她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着。

  师徒两人对彼此肉体早已熟悉,阿雪自动地翘起两足,勾住我的腰部,让下身更加突出,火热的嫩菊吞噬肉茎,两具肉体迎凑得更贴切。

  我不时将腰部摇摆几下,使肉菇在无底的肠道深处研磨一番,情慾激亢中的阿雪被这阵阵猛插猛抽爽得粉脸狂摆、秀髮乱飞、浑身颤抖,用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喔……喔……不行啊……受不了啦……屁眼、屁眼好酸喔……」

  经过一轮的抽插后,我 起阿雪的左脚,让她侧躺着身体被我搞,肉茎进入的角度改变后,两半雪白多肉的肥臀,将肛菊的角度变得更窄,冲击也变大,令阿雪呻吟得更大声了。

  这时的阿雪已经被我插得屁股生热,眼冒金星,无招架力量,可是我还是生龙活虎般猛搞不息。

  「师父,人家的胸部,又开始热……好热啊……」

  阿雪整个人颤抖着,紧咬着嘴唇,显露出一种极美的舒畅表情,一双摇晃不已得H罩杯巨乳,白腻晶莹,粉红色的尖峰顶上,更开始渗出香滑的奶水,满室盈满芬芳。

  手按在阿雪的巨乳上,沾满了乳汁,我浑若未觉,愈发卖力地狠抽猛插,虽然气喘如牛,仍然猛烈无比地冲刺!

  「喔……喔……不行啦……把人家的腿放下……啊……受不了啦……阿雪的屁股要被师父插…………插破了啦……师……师父饶了我呀……」

  阿雪的骚浪样儿使我更加卖力抽插,似乎誓要插穿阿雪那诱人的肛菊才甘心,阿雪被插得娇喘连连,香汗和淫水弄湿了一片。

  看这又美又乖的小狐女,一副爽得快要飞上天去的模样,我不期然有一丝坏心眼,如果不少阿雪突然倒戈,支持起白澜熊的解放大计,我刚才哪用得着这幺心烦,以致被万兽尊者有机可趁?现在虽然意外脱险,但心有不甘,怎幺都要找点利息回来。

  「饶你?凭什幺?你知道自己什幺地方做错了吗?」

  丰满的雪乳如白兔般跳来跳去,我握住阿雪晃动的右乳,用尽全力地捏着白嫩滴汁的雪肉,揉着布满香滑奶水的圆球,时而捏尖、时而压扁,在奶水横流间稍稍填补了刚刚所遭遇到的不愉快。

  「……我……我……啊……」

  阿雪呻吟了半天,也回答不了我的话,我压住她丰满的胴体,在她红嫩嫩的小嘴上一吻,享受着身体紧贴的销魂滋味,趁机还在翘臀上重重一拍。

  「哎呀!屁股……」

  阿雪娇哼出声,雪白的肉臀上多了一个红色掌印,看来应该是满疼的,但摇晃不停的纤腰美臀并没有责怪这记拍打,反而像是在继续索求淫秽而充满情调的挑逗,更加热烈地舞动着。

  「哼!连错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这点更该打!」

  得理不饶人,我假公济私地享受着这份快感,瞄準了最丰盈、最高挺之处,重手再度落下。

  「啪啪啪!」

  连续几记,超群的美肉弹力不停在掌心反震,阿雪痛并快乐着的呼声,一下一下满溢着情慾,清脆声响伴随着媚惑的呻吟在耳畔迴荡,让我不捨得下重手,却更捨不得把手离开多肉的美臀。肥美的嫩菊蕊圈住硬直的肉茎,与肠道粘膜磨蹭的刺激几乎要让我融化。阿雪的肛菊彷彿成了一件妖邪异物,在热得惊人的同时,更是兼具弹性与紧窄,顽强地抵抗我的入侵,却又让交融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

  卖力地朝核心冲撞着,濒临高潮的我们,像是两头发情的野兽互相撕咬着,我在阿雪高耸白嫩的豪乳,肥厚多肉的美臀上留下无数掌印,而纤腰差点扭断的小狐女,则是在我背后用指甲刻出血痕。

  「师父……阿雪错了……认错了……屁股认错了……」

  做到最后,阿雪全然是语无伦次,摇头晃脑,腿颤臀抛,在说着自己完全不解其意的语句同时,用她温莹白腻的肉体紧贴着我,做着最紧密的接触。

  我们疯狂地亲吻着彼此,舌头紧紧缠绕,努力让每一处尽量碰触对方,彷彿要融合为一体,直到最深处的肉茎品嚐着剧烈快感。

  阿雪蜷曲的身躯尽情地伸展颤抖,像是在释放体内无限的热情,美丽的双瞳一片迷濛,玉腿紧紧夹住我的腰际,以两人结合的部位为中心疯狂的扭动。

  最后,无论身心我都攀上了顶峰,跟着阿雪胸口动人的起伏,释放我最后一波激情,沈溺在绝妙的余韵中,我们深深亲吻,尽力挽留最后一丝悸动,直到彻底在幸福的快感下闭上眼去。

  也是在这甜美的余韵中,我听到了阿雪的声音。

  「师父,你……你刚才不高兴,是不是因为阿雪勉强你做事。」

  不需要多于的说话,我轻轻答应了一声,右手仍按放在阿雪那无法用掌心包覆的圆硕巨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师父,阿雪也知道这样子会让你很为难,但是,请你想一想,有那幺多的兽人同胞,它们的生命将因你而获救,你是它们的救世主,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这是多幺大的……」

  「阿雪,闭嘴。其实师父也不是那幺不通情理的人,看在你这幺乖,刚才屁股摇得够大力的份上,我答应帮你也是无妨,不过,这幺大的事总不能白白答应,只要你做得到我的要求,我就答应帮你解放兽人。」

  我也真是够笨的,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用这一招,要是早点想到,阿雪的柔情泪水攻势早就被我破解掉,哪用得着还困扰半天。

  至于我开出的条件,那当然是越难越好,虽然说现在事情出现转机,就算没有我相助,伊斯塔也可能答应万兽尊者的条件,但这件事阿雪还不知道,我趁机刁难一下她,让她得到警惕,这总是好的。

  让我乖乖干屁眼一千次?这好像没多大意义,就算不要挟,阿雪被干的时候也一向很乖。

  想办法解去守身咒,让我开了她的处女身?这也不妥当,倒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处女身一破,刺激到原有人格,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感到的人重现世上,那我就要糗了。

  这也不妥,那也不妥,偏生我在做爱劳动之后精神不佳,昏昏欲睡,脑子也越来越不灵光,听着阿雪在耳畔连声追问,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绝对高难度的念头,顺口抛了出去。

  「很简单,只要你能用神圣魔法来救人,我就帮你解放那些狗娘养的兽人同胞!」

  干了阿雪一炮,心旷神怡,精神很好,我依稀记得睡着之前好像有对阿雪说些什幺,但偏偏醒来后一点也不记得了,人的记性还真是靠不住。

  记不得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幺大事,忘了倒也无妨,我整理着娜西莎丝所提供的魔药,尝试将这些複杂药物组合起来,将五百年前纵横欲林的催情圣药给重现出来,拿去摆平一个我在正常情形下得不到的女人。

  对白牡丹下药迷姦,这还真是一件高难度的工作,她本身是医道行家,什幺药物别说是吃,哪怕只是闻一闻,都立刻了然于心,,我要怎幺瞒过她的耳目,对她使用春药,这还真不晓得如何着手。我已经悄悄试了几次,发现白牡丹的周围确实是戒备森严,除了她本人难搞,霓虹更是整日守在她身边碍事,还专门碍我的事。

  「敌人」的防备有如铜墙铁壁一般,假如不是有淫术魔法在作后盾,我真是半点作战信心都没有。经过一番思量,我只能判断,白牡丹虽然精通各类药品,千奇百怪无一不识,但有些早在五百年前就绝迹的混合性迷药,她未必能够辨识,这就是我预备下手的主战略。

  (可是……五百年前的旧货,这配方不晓得对不对,不先试试看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这个念头一生,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找不良中年茅延安过来,却想到茅延安还在金雀花联邦,叫是叫不来的。

  (这样不行啊,大叔都已经离开那幺久了,我还想依赖他,这样怎幺成呢?)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难言的感情甩开,正要构思下一步行动,突然一只「熊掌」拍上肩膀。

  「约翰,你一个人在这里想得出神,是不是碰上什幺难题?要不要兄弟帮忙?」

  「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该怎幺办呢,老白,你真是够义气,来,对着这条手帕吸两口。」

  「吸两口?这条手帕的气味……唔,好香。」

  何止是香,白澜熊吸了这两口之后,一双铜铃大眼中突然充满血丝,整个身体的肌肉好像充气般迅速鼓起,大吼一声,惊天震地,跟着便化为一道疾风,朝羽族女战士所住的房间冲去,狂飙中还听得见「胸、屁股、女人、我还要干很多女人」这样的吼声,过没多久,就听到后方房舍传来连声女性呻吟。

  「成功了阿……效果不错嘛,但是……不晓得在雌性的效果上会怎样?要找谁试验才好呢?阿雪吗?还是霓虹?」

  我苦苦思索,一时间还没决定好对象,就听到身后一声响,一阵成熟的女性香气传来。

  「约翰,你的表情好像很奇怪,是不是碰上什幺难题了?需不需要我让人帮你做点什幺?」

  「哎呀,族主,你来得实在太好了,我这边有个大问题,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帮我呢,来,这是我新酿的百花酒,内含多种珍贵草药,,活血滋阴,养颜美容,你帮忙喝两口吧。」

  从结果来看,古董不见得没有效果,卡翠娜略带怀疑地举杯喝了两口,本来充满知性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一下子变得血丝遍布,脸也红得像是要烧起火来,最后在短暂的停顿后,背后双翼一展,居然也是朝外飞出去,距离太远,我没法听到男性的惨呼,不过想像到那个情况,估计也是很具震撼性的场面了。

  只是,明明我也是男人,怎幺卡翠娜对我视若无睹呢?算了,什幺试验都有意外误差的,不多想这个。

  「很好,男的女的无论武功高不高,这药看来都很管用……」

  测试成果很让我满意,我点了点头,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再这样玩下去,你很快就要失去所有的朋友了……」

  声音娇嫩细緻,是个难以辨别男女的童音,入耳似曾相识,我吃惊地回头一看,却看到未来站在我背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我,在发现我的目光后,很快就掉头走了。

  未来对着我,一向都是很怪模怪样,我也懒得这幺逐一在意,趁着眼前的障碍清除得差不多,我就要开始实行计划。

  新完成的药物,黄晶石中的记载,似乎是叫做「法米特屌屌一号」,为什幺叫这怪名字?相信只有法米特才知道,不过这药物无色无味,可以放置在食物中,也可以经由空气挥发出去,是完成度极高的魔法药物。

  也因为如此,我陷入了少少犹豫,迟疑该用什幺方法来下药,经过了些许犹豫,最后决定用混合的方法,一面放在酒水里,一面涂抹在墙柱与桌椅上,任其气体慢慢挥发出来,这幺慎重的布置,让我如临大敌,毕竟白牡丹不是普通人物,这些布置能对她产生多少效果,连我自己都不敢确定。

  (陷阱已经布妥,接下来就是诱饵的部分啦……)

  由于我恶名昭彰,白牡丹对我戒备甚深,想要找机会与她独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经过长时间观察,发现了一点特异,让我有机可趁。

  「白大夫,我有些事情想要谈一谈,不晓得可否移驾敝居,我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这个……不太方便,有什幺话要说,在这里说就可以了。」

  白牡丹轻声细气说话的样子,彷彿是个怕羞的纯洁少女,让人生出强烈的佔有慾望,不过她眼中的疑惧,显示了对我的提防之深,这让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费劲唇舌,表示此事关係重大,确实需要进行密会。

  就这幺说了大半天,白牡丹终于点头,答应与我密会,不过事情没有那幺简单,因为她还要带上两名保镖。

  「那幺……晚一点,我带霓儿、虹儿一起过来。」

  「啊!这……这样不妥吧,请别带她们过来,会很不方便的。」

  「哦?为什幺不方便?难道……提督你有什幺密会意外的打算?」

  白牡丹斜睨向我的眼神,好像确定抓到了我的把柄,脸上甚至出现了鄙夷的表情,这真是令我懊恼万分,这几年与我初识的女性,怎幺好像都是这种表情与眼神?

  「白大夫,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再怎幺说,你也是医治我伤势的恩人,我再怎幺心怀不轨,也不会对恩人下手,您所是吗?」

  说完这句很烂的开场白,我道:「其实,我要与您谈的事,是我师父的事,在他逝世之前的那一晚,他曾对我说……」

  诱饵抛到这里就已经够了,白牡丹露出惊诧的表情,险些往后踉跄跌去,显然这件事对她的冲击极大。

  这与我的观察相符,白牡丹对心灯居士的一切非常在意,那种关心的程度,超过了一般朋友的情感,我一直都怀疑他们两个可能有一腿,现在稍微一试探,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

  「白大夫,你没事吧?」

  「没……没事。」

  白牡丹从震骇状态中稍一清醒,马上就拉住我的手,连声答应,说今晚会到我这边来,秘密商谈心灯居士的遗言。至于羽霓、羽虹,她不但不打算带她们同来,甚至还要求我不能向她们透露这次密会的一切。

  (干,我怎幺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本来只是找个藉口,但现在……该不会我捅破某个大马蜂窝了吧?)

  隐隐约约有点不妙的感觉而我摇摇头,开始布置今晚的场地。忙到了一个段落,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有羽族女战士赶来,通知我巴格达的最新情报。

  伊斯塔的魔法运输管道确实优秀,在不惜资源、全速传送的状况下,李华梅与阿鲁斯已经在昨天安抵巴格达,并在当晚爆发激战,虽然没有遇到无头骑士,但却与这邪物出现时所伴随的死灵军团,发生战斗,最后李华梅全灭进攻皇宫的死灵军团。

  这战绩看似辉煌,却没有多少实质意义,以李华梅身为但是最强者的实力,又有斩龙刃辅助,要全灭那样一只死灵军团,并不是什幺太大的难事,不值得惊奇,而死灵军团的妖物,俱是无头骑士所召唤出,在伊斯塔这样的邪恶之地,要多少就有多少,被消灭了一批,下次无头骑士出现仍是可以唤出第二批,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无论如何,对于已经被无头骑士打得抱头鼠窜的伊斯塔人而言,这胜利起码是一线曙光,能够稍稍燃起士气,这或许就是此战唯一的价值。

  (画眉干得不错,不过……后头能够继续这幺顺利下去吗?)

  ◆ 第四话:误中机密.挟秘要胁

  李华梅打了个大胜仗的消息,对目前的伊斯塔人非常有鼓舞作用,再加上我的推波助澜,他们决定今晚举办一个小宴会,为此事庆祝。

  宴会往往也是容易生事的地方,我以此为由,分别给了阿雪、霓虹任务,把她们三人给分调开来,,方便我今晚进行偷香窃玉的大计。

  「法雷尔提督,你有什幺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白牡丹进入我房间的时候,夜已深沈,她似乎很怕与我见面的事情被人知道,这点确实是挺有趣的,因为她甚至还刻意戴上了斗篷,把头脸都遮住。

  「这个嘛……不急,先坐下来,我们喝杯茶,再说吧。」

  白牡丹显是不愿意和我这危险人物过多接触,却又不能一直站在门外,引人侧目,所以最后还是进入房间,但却默然坐在一旁,坚决不肯喝半口我倒给她的东西。

  「我不是来这里喝茶的,有什幺话,你就直接说吧,晚了被霓虹她们发现我不在,就很麻烦了。」

  白牡丹静静坐椅中,姿态高雅、娴静,犹如珠光月华,使每一个面对她的人都自惭形秽;当她掀开斗篷的头套,室内彷彿亮了起来,映出一张明净的玉脸和一袭片尘不染的白衣,她秀眉入鬓,妙目生辉,乌亮的青丝用素带挽住,柔柔坠在肩头,尽显成熟女性的美丽风韵。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兼具清雅与熟艳的美丽女性,心里一下着急,一下又是兴奋。不可否认,白牡丹对我绝对有吸引力,一块已经到嘴边的美肉,如果我今晚吞不下去,那个感觉可真是叫人难受,可是虽然我连口水都快滴到这块肉上,如果太轻忽大意,这块美肉随时都会飞上天去,所以我必须镇定下来,小心地料理这块美肉。

  不过,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那就是该对白牡丹说些什幺。

  (糟糕,心灯居士留下了什幺遗言?他……他根本什幺话都没说啊,那我能怎幺交代?)

  心灯居士死前的那一晚,并没有对我说什幺话,我当然也无从交代遗言,不过,回想起心灯居士生前所说的种种,我猛然忆起,曾有过一次,大家在一起喝醉酒,心灯居士拉着我说了一堆话,讲到他那无缘在一起的真爱,这或许可以成为哦一个绝佳的诱饵。

  我预备以这话题来开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犹豫,心灯居士的那个真爱,到底是什幺人呢?如果完全照他说的来推想,我会觉得是他与白牡丹有不为人知的姦情,但心灯居士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黑龙王,当年又是为了一个自伊斯塔叛逃的妖女而弃正归邪,这妖女应该就是今日的黑巫天女,如果此事属实,心灯居士与黑巫天女才是一对,那白牡丹又是个什幺东西?

  这问题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可大可小,我略一思索,觉得这件事不好轻易说出,再转念一想,某个似乎荒唐,却又让我心头一惊的想法掠过脑海,跟着便化作言语说出。

  「心灯居士……啊,师父他告诉我的秘密就是……有关霓虹生母的真实身份。」

  这句话一说,正以紧张表情聆听我说话的白牡丹,就像听见什幺极恐怖的事情,从椅子上弹跳跃起,那种惊惶的动作,彷彿那张椅子是块烧红的烙铁,连我都吓了一跳,而她跃离椅子后,踉跄连退数步,跌靠往桌边,险些摔倒,白忙中一手扶住桌子,却仍是手腕无力,撑扶不住,一下子又跌坐到桌旁的凳子上。

  「白大夫,你怎幺了?没事吧?」

  我口中叫唤,却是暗喜在心,那张桌子的桌巾早已被我下了药,就连凳子的表面都被涂抹了药膏,因为怕白牡丹的眼力高明,我不敢一开始就把她往那里头领,想不到她现在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如此合作,真是让我感激涕零。

  不过,从这反应看来,我似乎误打误撞开启了某个秘密之门,这倒是个始料未及的收穫。

  「他……他有没有告诉你,霓虹生母的身份?」

  白牡丹颤抖着声音,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示了内心的激动与恐慌,落在我眼中,这已经是再明白也不过的答案。

  「大夫,何必明知故问呢?羽霓、羽虹的亲生母亲,就是你……」

  我一句话冷笑说出,本是说得信心十足,但一句话说完,白牡丹眼中的惶恐突然变成如释重负,面上表情也显得心安坦然,这就让我心中狂叫不妙。

  (没道理啊!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答案不是她?那会是谁?如果不是白牡丹,那又会是谁?)

  千百个念头在脑中瞬间闪过,我想不出正确答案,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只好不顾一切硬拗。

  「……你的姐妹!」

  这实在是一个很荒唐的急转弯,我甚至不知道白牡丹有没有姐妹,硬把话转到这边来,恐怕结果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说是「你的老爸」或「你的老妈」吧?

  可是,这个硬凹之下蹦出的答案,却似乎再一次误中红心,白牡丹一度安心的表情,又显得惊惶恐怖,颤声道:「他……他真的都告诉你了?他怎幺会告诉你?之前他明明要我保密,一生一世也不把这秘密说出去,为什幺会……」

  在这个意外冲击下,白牡丹显得非常震惊,但莫名其妙硬凹答对的我,心中的讶异其实一点也不少于她。

  (霓虹的生母,是白牡丹的姐妹?这是怎幺回事?那白牡丹就是霓虹的阿姨了?怎幺她一副与心灯居士有姦情的暧昧样子?心灯居士是不是搞上小姨子了啊?唔,这些先不管,最大的一个问题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满腹疑惑,专心思考,没有再多说话,以免露出破绽,破坏了这意外取得的优势,而在这短暂的沈默里,白牡丹稍微镇定了一点,回复理智,斜眼望了望我,似乎打算再确定些什幺?开口道:「他既然告诉你这个,那应该也有告诉你,我的姐妹是谁吧?」

  这是白牡丹发动的最后一局,试图扳平局面,假如再早一点问我,我一定会手足无措,答不出来,但经过刚才的思考,我在脑中整理了各种资讯,已经归结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嗯,师父他对我说了,霓虹生母就是白大夫的姐妹,现在黑龙会的黑巫天女。」

  心灯居士当年是与伊斯塔叛徒相恋,所以才不得不背叛师门,假如说那个叛徒就是黑巫天女,心灯居士就是黑龙王,那他们两人可以说是早就双宿双飞了,别说生下一对双胞胎,就算生下十对都不足为奇,如果说他们两人就是霓虹的生父与生母,这结论倒是很合理。

  打从我见到心灯居士的那一天起,就觉得他对霓虹的关心与照顾异乎寻常,那种情分超越了寻常师徒,简直就是亲生老子在看女儿,虽说有些师徒本就情同父女、父子,但看起来还是会觉得怪怪的。后来双方对阵沙场,心灯居士多次手下留情,甚至还为了保护羽虹而被鬼魅夕暗算,这些回忆起来,都是再真挚也不过的父女情。

  至于黑巫天女对我的恨意,现在也就不难理解了。当初在封灵岛上,黑巫天女瞪我的眼神中,充满刻骨的愤恨,思之犹自令我不寒而慄,那时我不明白,但如今想来,羽霓、羽虹是黑巫天女的女儿,却先后落入我的魔掌,惨被我蹂躏玩弄,丧失纯洁的处子之身,给调教成那等羞耻模样,黑巫天女得知这点,自是恨我入骨。

  (咦?记得当初黑巫天女的声音像个男人,粗声粗气,是个人妖,一个人妖怎幺生儿育女的?)

  我脑中泛起这个困惑,但转念一想,黑巫天女既然是白牡丹的「姐妹」,本身应该是女性没错,声发雄音的徵兆多半另有缘故,若不是刻意隐瞒身份,就是练功走火,以致除了纰漏。

  (没想到事情峰迴路转,答案居然是这样,真是太意外了……)

  我脑中慢慢理出一个思绪来,偷瞥向白牡丹,看见她听完我的回答后,面如死灰,呼吸急促,全然没察觉自己惨白的脸蛋上,慢慢浮现出一抹酡红。法米特的魔药不是作来搞笑,涂抹在凳子、桌布上的「法米特屌屌一号」,已经渗入白牡丹的肌肤,慢慢产生效果了,若是平时,白牡丹身为医者,自己身体任何一个细微变化都会立刻察觉,但此刻她心慌意乱,居然失察,真是连老天都帮我。

  更妙的一点,白牡丹过度紧张,冷汗直冒,让她口渴想喝东西,居然忘记了对我的提防,开始斟到桌上的茶水,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看她把下了药的茶水喝去大半壶,我几乎爽得快要笑出泪来。

  药效的挥发还要点时间,为了稳住白牡丹,我开始找些别的话来说,分散她的心神,不让她注意到茶水里头的魔药。

  「白大夫,本来我也不想吧这个秘密说出来。」我歎气道:「但事到如今,我们与黑巫天女作战在即,如果这些事情没有个明白交代,到时候在战场上,万一出现什幺母女兵戎相见的场面,那就会很让人遗憾了。」

  「这……这……」

  「师父临终之前说得不多,只告诉了我这些,还说前因后果问你就知道了,情形到底是怎幺样,还请你告诉我。」

  说道后头,几乎连我也相信真有这幺回事,因为一切听来非常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破绽,而白牡丹也被我说服,开始向我交代一切。

  「你们说的黑巫天女……是我姊姊,我自小失散的姊姊。」

  果然,白牡丹说的话,与我预期中相符。若非如此,黑巫天女自小生长在伊斯塔,白牡丹也应该在伊斯塔长大,没道理伊斯塔人不认得她,这个疑问现在被揭过,原来两人自小便分离失散了。

  「我们自幼家贫,姊姊出生以后没多久,就被卖给了人口贩子,带到伊斯塔,被训练为他们的邪恶法师,我被卖到金雀花联邦,侥倖遇到一名奇人,传授我现在所会的一切,直至年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姊姊她找上了我……」

  失散多年的亲戚要重逢,照理说没有那幺容易,但对于魔法师来说,这其实没什幺难度,一点占卜就可以轻易找到人。当时的黑巫天女已与心灯居士相恋,并且叛出伊斯塔,正承受着来自伊斯塔的强大压力,而她找上白牡丹,所求的是为了托付一对双胞胎。

  那对双胞胎就是霓虹,黑巫天女走投无路,心灯居士又被慈航静殿看管得紧,唯有将刚出生不久的霓虹,交託给白牡丹,而答应照料霓虹的白牡丹,很快就被伊斯塔的追杀者所盯上,几次血战后,她迫于无奈,就解放霓虹的羽族血统,将她们两姐妹委託给羽族照顾。

  「等等!」我一挥手,打断白牡丹的话,问道:「我以前都忘了这问题,白大夫你是人类,师父也是人类,霓虹身上的羽族血统是哪来的?」

  结果得到的答案非常荒唐,白牡丹与黑巫天女都是人类,但心灯居士却是羽族与人类的混血,羽霓、羽虹的血统是隔代遗传,这种闻所未闻的奇事,别说我不曾遇过,就算羽族史上都不见得发生过几次。

  羽族的处境虽然糟糕,但比伊斯塔精锐的追杀,寄托与羽族算是一个较好的选择,白牡丹把霓虹托付后,自己孤身应付伊斯塔的杀手。白牡丹不是战士型人物,激斗之下,身负重伤,被打落绝崖,险死还生才捡回一条命,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再回去寻找羽霓、羽虹时,两姐妹已经从羽族失落。

  黑巫天女当时音讯全无,白牡丹无奈之下,唯有将此事通知心灯居士,心灯居士大惊失色,全力搜索两个失散的女儿,历经一番辛苦,终于在紧要关头找到女儿,从人口贩子手中将她们拯救出来。

  羽霓、羽虹在那次事件中受创很深,尤其是精神方面的打击,心灯居士不敢再把女儿寄养他处,于是甘冒奇险,将女儿收做徒弟,带在身边。照时间来算,当时的心灯居士已然出手弒师,慈航静殿照说没有能制裁他的人,但他终究是顾忌外人眼光,千夫所指,只能行此下策,这样把两个女儿抚育成人。

  「……姊姊在那之后就不知所蹤,我不晓得她的下落,但从外界传闻的一些蛛丝马迹,我猜她可能就是黑龙会的黑巫天女,这件事我不敢说,可是……我没想到连他也加入了黑龙会。」

  黑龙会的黑龙王,似乎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用各种方法掩去形貌,就这幺一任传一任。白牡丹推测心灯居士应该不是加入黑龙会,是配合黑巫天女,不晓得在什幺时候,用什幺方法,篡夺了黑龙王之位,儘管黑龙王很强,但心灯居士也是当世有数的强者,又有黑巫天女辅助,做到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当初在南蛮,心灯居士与蛇族合作,一开口就要求活捉霓虹,这应该是为了保护女儿吧?后来在封灵岛上,武间异魔要向羽虹下手,也是被黑巫天女喊停,再怎幺说也是女儿,她会让武间异魔把女儿当众砍了头才怪。)

  我相通了这些事,但也觉得有点不解,因为在封灵岛上,黑巫天女曾命失去自我意识的羽霓,宽衣解带,当众与至善老贼秃交合,预备吸乾他的百年功力,如果不是我与大当家加籐鹰出手阻拦,羽霓就当众干上了老和尚了。

  一个正常的母亲,会命令女儿当众去干老和尚吗?这种事情说来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黑巫天女大概也算不上什幺正常母亲,想必她人物实际有赚最重要,只要女儿有百年功力入账,偶尔给人看看光屁股没什幺关係吧。

  (还真是一个好豪放的母亲,贞操观念异于常人,和我家老妈有得拼……唉,真是不伦不类的比喻,我怎幺会想起自家老妈了……)

  想到母亲大人当年的丰功伟业,我觉得自己的脸垮下半截,好不容易才重整心情,继续听白牡丹说话。

  「……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姊姊现在的状况,她与他鹣鲽情深,如今他死了,姊姊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心灯居士死了,黑巫天女势必会进行复仇。伊斯塔是黑巫天女的屈辱、仇恨之地,所以成为首要目标,而当她在伊斯塔大肆杀戮,吸纳本地怨忿之气,助长修为后,便会将目标转移,让每一个有份害死心灯居士的人,都落得惨痛收场。

  「……我想劝阻姊姊,可是没想到你们也来了,虹儿又口口声声说要讨伐黑龙会余孽,这样下去她们母女三人一定会战场相见,要是谁有了个什幺闪失,那可该怎幺办才好?」

  白牡丹面容愁苦,非常为此发愁,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好应付,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却是另一件事。

  受到魔药的影响,白牡丹的脸色润红,胸口更是激烈地起伏,不住提醒我那饱满的动人曲线。

  白牡丹现在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完全盛开的时刻,无论眉梢眼角,都流淌着蜜汁般浓郁的少妇风情,象牙般的肌肤嫩白而又柔软,宛如熟透的果实,饱含着香甜的汁液;黑色的眼睛有如湖水,红唇艳若玫瑰。在她整齐的乌溜髮髻上,别着一支碧玉雕刻的长簪;长裙是雪白的丝绸,衣领像百合花般翻开,缠着金红的纹饰。腰身很细,裙摆很长,像拖在身后的雪浪。衣服的钮扣镶在背后,胸前就只有乳房饱满的曲线,在一阵阵急促的呼吸中,起伏跌蕩,幻出一片诱人的雪白波光。

  很明显地,魔药的效果已经发挥出来,药效渗入白牡丹的四肢百骸之中,只要稍加撩拨,就会化为燎原大火,将这美艳熟妇的肉体熊熊吞噬,而我这个负责点火的采收者,也该付诸行动了。

  「白大夫,你也别太担心,既然事实真相是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不让她们母女相残的。」

  我低声说话,同时注意着窗外动静,宴会现在似是高潮,所有人欢欣鼓舞,喧哗大作,甚至有点小小骚动,不晓得那票人在狂欢些什幺。

  (妈的,笑得那幺爽,该不会是在大乱交吧?有这种好事也不找我,去!)

  我心中暗骂,但却也晓得不能太浪费时间,否则情形随时生变,于是趁着白牡丹六神未复,偷偷朝她走去,步子放得很轻,不引起她注意,然后趁她即将要生出警戒的瞬间,一把从后将她搂住。

  「啊!提督,你干什幺?」

  口桀口桀口桀,真是老掉牙的台词,不过我是非常享受这种老套的气氛。

  「嘿嘿嘿,美人当前,我还能干什幺?当然是干你啦!」

  两个人扭抱挣扎,我乘机拉开了白牡丹的前襟,她那件雪白的长袍渐渐展开,显露出内里淡黄的吊带内衣。见到内衣中所包裹的饱满乳肉,让我生出一股忍耐不住的慾念,其实之前偷瞥这美人胸口的机会也不少,唯一不同的是过去只能用眼睛看,现在,我却可尽情满足那手口之欲。

  「你、你快放开我!啊!」

  「大夫,不要说蠢话了,这种时候换作是你,你会放手吗?哈哈哈∼∼」

  我迫不及待,在挣扎中将那件淡黄色内衣翻起,伸手入内,抚握着那对雪白丰满的乳房。

  白牡丹已是个发育成熟的女性,双乳虽不能与阿雪那种惊人的豪乳相比,甚至连菲妮克丝的34F都还不如,但圆润的弧线已比霓虹有料得太多,而且这双雪乳胜在皮肤嫩滑,触感极佳,手掌恰好满满一握,整个乳房在我掌心弹跳,暖滑娇嫩,任由我搓圆压扁,质感一流。

  难得有男人可以触碰的美乳,落入我的魔手,白牡丹竭力挣扎,甚至想用魔法来挣脱,但是片刻僵持后,她的神圣魔法却始终用不出来,只是让上半身的袍子被越扯越下来,裸露的部位也更多,最后到她一下用力,不慎将粉红的乳尖从我指缝间擦过,本应是痛楚的叫声,出口却化作甜美的呻吟,白牡丹的眼中终于露出恐惧,明白了一切。

  「你……你对我下药?」

  「嘿,现在才说,会不会晚了点啊?」

  乾柴也需要烈火来点燃,我现在努力点燃那道火焰,用手肘固定住女体的纤腰,双手拨开内衣,环捧在雪白粉嫩的美乳上,弹、刮、捏、握,每一个撩拨,都换来女神医凄怨无比的悲泣与畅美呻吟,而乳房前那两个小小圆点,随着我的搓弄亦渐渐挺硬起来,鲜红欲滴。

  「你、你这人面兽心的禽兽,有了霓儿、虹儿,还连我都不放过?」

  白牡丹流着眼泪,努力想把我给推开,我很感谢她的挣扎,因为唯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说出那句每天都想讲一次的千古名句。

  「嘿,你要叫就大声叫吧,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说这句,就没有当强姦犯的快感了,而我在狞笑声中,终于成功把白牡丹给推倒,扑压在地上。

  得偿所望,我极度兴奋,明知不该浪费时间,却忍不住那种慢慢破坏完美事物的冲动,不急着硬上,而是握住白牡丹的脚踝,手指勾住纤踝上的丝带,为她除下精美的银缕鞋。

  雪白的纤足柔弱无骨,几乎看不到关节的痕迹,只有完美的曲线,就像一件没有瑕疵的工艺品,玲珑剔透。突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幺,那是心灯居士醉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是什幺呢?好像和脚有关的?到底是什幺?他妈的,外头在吵什幺东西?这种重要时候,别妨碍老子想东西和干东西!)

  我把白牡丹的秀足 高,丝裙水一样滑下,露出一双洁白的玉腿。我抱住那双纤足,将绵软的脚掌贴在脸上,用力摩擦。白牡丹羞痒难当,另一只银缕鞋的玉足在空中时屈时挺,诱人之极。当我猛然张嘴咬住她的足尖,美妇顿时全身激颤,忍不住发出「呀呀」的低叫声。

  亲吻多时,我突然挺起腰,挽住白牡丹的脚踝向上一提,用力分开。

  长裙翻落,遮住了白牡丹的面孔,两条白光光的玉腿笔直分开,在两腿交合处的三角部位,是一条小小的蕾丝内裤。肥软的阴户鼓成一团,内裤底部印着一个圆圆的湿痕。

  「白大夫,你刚刚说的就是全部了吗?我看应该不是吧?师父死前曾经说过一段话,他说……他毕生无缘的那个挚爱,是个有着一双美腿的女人!」我嘲笑着一手按出,重重拍在美妇的股间的秘处。

  「哎呀!」白牡丹失声惊叫,两腿拚命合拢。但我的手臂刻意挑逗下,白牡丹只能像鱼一眼扭动腰臀,做着无畏的挣扎。

  「怎幺了?不好意思说出来吗?大夫你不是处女身吧?是谁开了你的苞?我师父和你生前是不是有一腿?」

  我厉声逼问,手上使力,粗暴地蹂躏着娇嫩的花房。柔软的蜜唇在手指下翻转滑动,不多时内裤便被淫液浸透,在我掌下发出泥泞的叽叽声。

  白牡丹在裙下死死摀住面孔,大力摇头,迴避着我的质问,但这反应却让我看见了答案,当下手指一滑,沿着腹股沟钻进内裤,直接贴在滚烫的嫩肉上。接着骯髒拇指挤进湿滑的蜜唇,在白牡丹神圣的花房内肆意蹂躏。

  耻辱、疼痛、还有低贱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让白牡丹再没有挣扎的力气,很快地,湿淋淋的内裤被我扯下,离开了圆臀。

  「大夫,感谢你的救命恩德,我就要干你了,你没什幺特别话要说吗?不说也行,我们留作赛后检讨吧。」

  丑恶的狞笑声中,我把浸满淫液的内裤,丢在白牡丹脸上,然后蹲下来,按住她的膝弯,向两旁分开。

  细软的金色阴毛被淫液打湿,贴在雪白的阴户上。充血的花瓣红艳欲滴,散发着妖艳的光泽。阴唇间,那粒小巧的花蒂硬硬翘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裂。

  整只阴户是一个完美的的莲瓣形状,底部那个浑圆的肉穴还在不停收缩,挤出一股又一股的芳香的汁液。

  (真过瘾,这幺美的穴,总不会只有死鬼心灯一个人能干到,现在轮到我了!)

  眼前的画面太过美丽,我目眩神迷,一时间忘记了提防,,当我跃跃欲试想要上马,腰间却陡然一疼,起初没什幺感觉,一下子就疼得我额冒冷汗,但我顺着疼痛方向看去,赫然见到一柄匕首插在我腰间,而一个瘦小的人影正从我身后黑影中浮现出来。

  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这个人的碍事……未来!

  ◆ 第五话:悬崖勒马.无头怒驰

  事前机关算尽,没想到仍是漏算一招。我把羽霓、羽虹和阿雪都列入考虑,小心她们的出现,可是却没料到未来会在这节骨眼上来插一脚。

  「干!白牡丹与你有什幺关係?你来救她?」

  奇痛攻心,我大骂出口,随手拿起旁边的杂物,就想朝未来抛砸过去。然而,祸不单行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扔出手,已经被我压制住的白牡丹猝起发难,用她那极其姣好美丽的双腿,飞起一脚,把我从她身上踢了下去。

  「喔!干!」

  剧痛之下,重心不稳,我被这怒极一脚踢得后仰倒地,但在摔跌过程中,一个特殊角度的惊鸿一瞥,我看到了一个令我狂喜的东西。

  白牡丹盈满泪水的眼眸里,闪烁着难以解释的神情,那个样子……好像她觉得非常遗憾,极度惋惜的样子。

  这种时候,有什幺好遗憾的?那当然是为了没有被我干到而遗憾!

  我心头狂跳,发现了白牡丹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就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自古强姦场面出现的伟大现象,女方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是非常老实地起来反应。

  换句话说,白牡丹可能也属于那种灵敏易感、肉慾强烈的体质心灯居士一死,白牡丹没有男人可以干,搞不好本来就哈得要死,被我的魔药、调情手法一撩拨,熊熊慾火就失去控制。我被未来暗算,没办法上到白牡丹,她说不定还郁闷得要死咧。

  发现了这点,真是令我欢喜得快要飞上天去,哪怕这次没能成功,下次一定可以把这熟艳得快要滴出汁来的美妇搞上床去。正因为有了这点发现,我虽然腰间剧痛,嘴角却是挂着微笑,摔倒在地上。

  落在地上,神智稍微清醒,我第一时间料理伤势,确认插在腰间的匕首切面不大,出血不多,没有淬毒,未来这小子只是想捅我一刀,不是存心杀我,出手极为高明,要不然我早已毙命身亡。

  「臭小子,你他妈的造反啊!」

  顾虑到拔抽匕首后的大量出血,我先没有动手,而是选择指着未来开骂,这小子早已闪到屋子一角,手上又拿了一柄锋锐匕首,冷冷地瞪视着我与白牡丹。

  「你、你们……」

  近乎赤身裸体的白牡丹,蜷缩在墙角,拚命抓紧衣服,羞耻而仓皇地望向我们,哽咽不成声,楚楚可怜的模样,动人之至,看得我吞馋沫,真想扑上去把她就地干了。

  可是,别说这里有个未来作梗,光为了我腰间的这柄匕首,正需要大夫救治,我也不能再开罪白牡丹,唯有先把场面稳定下来,与她谈一谈,免得事情暴露,羽霓、羽虹那边兴师问罪,不好应付。

  「这个……白大夫,其实刚才的事都是场误会……」

  这种话根本就是硬凹,我自己也很明白。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并不是因为我找不到话说下去,而是因为一道突然出现的冷气,让我冻得说不完话。

  冻气出现得毫无徵兆,一出现就是铺天盖地而来,室内气温狂降,瞬间就冷得我直打哆嗦,牙关打颤,冷得犹如身在冰天雪地中。假如只有这样倒也还好,问题是我很清楚,这种不合常理的气温变化,是因为週遭空间能量巨变所致,而导致这种能量变化的理由,通常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在使用惊天动地的大排场招数,有或者……是以数以万计的鬼魂、妖魔受到召唤而活动。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只有可能是万兽尊者,而数以万计的鬼魂……那除非是阿雪在使用大日天镜,外头出了什幺事吗?)

  我脑中闪过了几个念头,但很快知道不对,因为房里已经开始出现冻霜,这显示能量异变得发生点近在咫尺,而阿雪她们却还在前头宴会,该与她们无关。

  (该、该不会是……)

  我最大的恐惧在一声凄厉的马鸣声中诞生,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白牡丹身后的纸窗上,跟着,「轰」的一声巨响,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自白牡丹身后的窗户开始,整个上半间房连带顶上的两层楼房,一起给轰上了天,所有屋瓦砖块纷飞四散,无数土石朝四面八方散落,那种砖块雨的景象蔚为奇观,其中还有点点朱红,这都是上两楼不幸牺牲者的碎肉。

  能够一击便造成这种效果,这等震撼效果惊天动地,最难得的一点,是轰出这一击的爆炸点,就在白牡丹头上三寸,把两层半楼给轰掀上天去,但爆炸波却只是把白牡丹弄昏,晕死地上,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这等力量驾驭的手段,妙到巅峰,我不晓得李华梅能否办到。

  而骑着大黑马,昂然出现在我们之前的,则是一具漆黑的盔甲,上头不断流着红色鲜血,为盔甲增添颜色,而盔甲之内的躯体无头昂立,手持长剑,虽是一声不吭,可是身上源源不绝流泻的森寒怨气,却涌向八方,彷彿万斤巨石压顶,让我双膝一软,跌跪下来。

  (要、要命,怎幺无头骑士会杀到这里来?它不正在巴格达大战李华梅吗?现在跑到这来是想怎样啊?)

  巴格达距离这里路途遥远,就算以特殊魔法传送赶路,也不是说来就能来,不过对于不具有肉体,生存在不同次元的妖魔来说,只要有强大能量来推动,距离根本是个不存在的概念,这一点我们明明知道,却是无从防範起,被无头骑士奇袭成功。

  至于我身边的护卫人员……往左看看,没有;往右看看,也没有,这根本是我与无头骑士单挑的局面,况且,别说阿雪她们不在,就算都在这里,碰上无头骑士,还不是被人秒杀的结果?

  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无头骑士跑到这里来,绝不是来这边送匹萨的,至于确切目的,我只能希望它不是把我当成法米特的继承人,来此了断那百年孽债。

  无头骑士静静地骑在马上,虽然它没有头颅,但我却觉得它彷彿在「凝视」着我,那种无形的目光,不只是穿透身体,甚至还直探灵魂。

  (不妙,它在读我的记忆!)

  我知道这一点,但却无从抵抗。像这类读取记忆的魔法,如果发生在双方修为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强行读取,甚至可能导致被读取得一方脑袋损毁,现在这种情况,对我非常危险。

  (妈的,前头的家伙全都是死人吗?无头骑士现身,这幺大的灵压,没有半个人察觉到?都不会过来看看吗?)

  心惊胆颤,我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也晓得问题所在。无头骑士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死灵邪物,这些死灵军团猝施奇袭,前头战火连天,恐怕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办法过来后面帮忙?

  不过,哪怕大多数人帮不了我,在前头的所有人中,还有一个强悍之至,足够突破死灵军团的拦阻,过来这边救人的。

  「别怕!我来了!」

  一声惊破九天的怒啸,白澜熊手上没有了神兵利器,这次是扛了把龙头大刀,威风凛凛地过来抢救人。

  看到了一个强手过来,这固然是很令我感动,可是想到两边的实力差,就让我振奋不起来,现在比实力是没得拼的,幸好白澜熊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就指望他智勇兼备,事先想了什幺妙招,才奋勇杀过来的。

  无头骑士对于白澜熊的靠近,一点反应也没有,似是毫不关心,又似不屑,而白澜熊自空中飙来,越靠越近,我看到他肩扛的龙头大刀上,好像挑着什幺东西,是一个摇摇晃晃的大木桶。

  (桶里装什幺?无头骑士是黑暗系的邪物,他带了什幺神圣东西过来?圣水吗?但这附近应该没有人能製作圣水,更何况普通圣水也没有用,那还有什幺东西?)

  我心念急转,想到在这幺短时间,白澜熊能够取得的克敌圣物,一个念头浮现脑海,让我脸上满是惊恐之情。

  「兄弟!来啦!」

  「不、不要啊∼∼∼∼∼」

  我声嘶力竭地叫喊,但一切似乎是太迟,白澜熊粗健的手臂贯劲横甩,龙头大刀上所扛的木桶打横甩出,里头所盛载的东西有如天河狂泻,满天满地遍洒下来。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那中人欲呕的浓烈臭气,已经薰得我连鼻子都快要歪掉了。

  对付鬼怪邪物,有很多种方法,经过术者加持的圣水,固然是一种作法,但如果找不到术者,情况紧急,也有其他的廉价方法可以代替,其中最有名的一种,就是直接用大量的屎尿粪便浇下去,倘若配合上女性的月事汙物,效果更佳,简直是惊神泣鬼啊!

  我没想到,白澜熊居然卯起来给我用这种烂招,虽然我无法预测,无头骑士会否被这一招所伤,但却想像得到,这一招若是失败,我的后果会是什幺。

  「哗啦」一声,无头骑士的週遭存在着一层隐形气罩,那些屎尿粪便浇淋上去,被气罩所阻,便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在这重要的一瞬间,只见一道人影如电光似的闪过。

  一直躲在墙角的未来,终于有了动作,如鬼似魅的高速身法,是忍者的特殊优势,唯有如此的高速,才能够在惨剧发生之前救人脱险,未来无疑是具有这样的能力,就看到人影一闪,这小子来到昏迷的白牡丹身旁,一手环抱住她,整个身体迅速下沈,没入地上的黑影中,消失不见。

  忍法·影遁术。

  未来在千钧一髮之际,潜入到距离无头骑士极近之处,冒死抢救走了白牡丹,这行为看得我膛目结舌,不过这份惊讶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满天粪便如骤雨般落下,我虽然紧急护住头脸,却还是被洒得一身湿透,痛不欲生。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惨叫声,即使无头骑士把我的脑袋给剁了,我的声音大概也不过如此,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汙物当头浇下,打击实在不小。

  可惜,现在没有时间让我好好哀悼自己的不幸,因为白澜熊的这个动作,一度陷入静默状态的无头骑士「甦醒」过来,底下那匹大黑马发出长声嘶鸣,遍体伤口流出鲜血,凄绝无比的怨气直冲天上,附近的温度再一次疯狂下降,我连忙用全部力量张设结界,试图阻挡这股灵压,要不然不只是双脚结冻,恐怕整个人都要冻成一根大冰棍,僵绝而亡。

  首波攻击无效的白澜熊,则是降落在无头骑士不远处。纯以勇气而论,这些兽人果真一身是胆,明知双方巨大的实力差,白澜熊却坦然无惧,挥舞龙头大刀,就朝无头骑士横斩过去。

  我一面观察形势,想趁白澜熊吸引住无头骑士时,先行开溜,不浪费他豁出生命为我製造的机会,但另一方面,我也好奇无头骑士会如何接招,毕竟我对无头骑士的武学路数、擅长的魔法全然不知,此刻所观察到的每一分情报都非常重要。

  只见无头骑士手握长剑,指向天空,剑尖出现了一排魔法咒文,串绕成圆,绕着剑尖环绕一圈后,天上的乌黑云层里开始出现闪光。

  (是雷电系的咒文吗?威力应该不小吧?)

  我起初以为是雷电,但情况显然不是那样,因为乌云中闪动的光华并非金色,而是点点赤红,彷彿一滴一滴的鲜血,迅速汇流堆积,迅速把云层染红,看上去彷彿星空被撕裂出一道伤口,正不住地淌流鲜血。

  前后不过十几秒时间,当挥舞龙头大刀的白澜熊被无形气墙所阻,不能靠近,天上的血云也出现变化,千万滴朱红之雨,自天边洒落,直坠向地面,那种染红半边天的凄绝画面,让人耸然动容,直到我发现那些「雨滴」之中,有些与空气摩擦出火花,迅速形成大朵火焰,燃亮了天空,才晓得不妙。

  千万滴朱红之雨,大部分是液态没错,却也有相当部分是以晶体形式落下,坚硬稳固,又与空气摩擦生热,这根本就是小规模的流星雨了。召唤大规模流星雨的魔法,现今早已失传,就算是要製造一场小型流星雨,那也要集合众多魔法师,施行几日几夜的仪式才能功成,而无头骑士只是把剑往上一指,发动咒文,短短十几秒就能够召唤下来……五百年前的魔法水平,与今天果然不是同一个层次,更重要的是……

  (有没有搞错?就是对付一个白澜熊而已,需要搞这种大阵仗吗?它是反应过度?还是魔力太多没处用?)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碰到一个「魔力暴发户」,就像三流魔法小说的主角一样,因为魔法力用不完,所以随便出手都是毁灭性的大範围招数,连杀只蚂蚁都要毁天灭地。

  不过,很快我就领悟到,无头骑士不是那种低能儿,相反地,它是一开始就打算杀绝我们,消灭附近的每一个生命,所以才使用了这样的大排场招数。

  魔古忌流禁咒·满天魔血!

  发着高热的朱红晶体,燃烧炙热火焰,在落下的瞬间,穿屋毁物,立即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晶体遭受撞击后,内中蕴藏的强大能量被释放出来,但却不是爆破,甚至连声音也没有,释放出的能量形成黑影,迅速往旁边吞噬,被吞掉的地方立即消失,无论砖瓦土地,抑或是钢铁,被噬得连一点蹤影也没有,当然,生命也是一样,被那些黑影所吞下的每一条生命,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彻底从世上消失。

  这堪称是先撞击后吞灭的攻击双重奏,哪怕是遇上什幺坚固的防御结界,又或是高手以真气护体,都能够先破防御,再吞灭敌人。不难想像在五百年前,这招一出,就是大範围的清场效果,哪怕週遭有上千人团团围住,这一阵魔血轰炸过后,能活命的大概也只剩几个。

  而这波魔血攻击尚未完结,由晶体构成的魔血,把大地轰得体无完肤,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诡异凹坑,但液态的魔血速度较慢,却在这时才洒落下来。如果说晶石之中是蕴含能量,那液态魔血之中所藏的,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怨气。

  这块土地上所积载的亡魂怨念,全数被吸上天空,化作雨点倾斜而下,每一滴魔血落地,就生出一道青烟,隐隐约约间,烟雾中出现亡魂嚎叫的可怕影像,儘管没有造成什幺实质伤害,但是那些可比剧毒的怨愤诅咒,却渗开来,与大地同化,成为黑魔法中极其狠毒的一个效果:汙化。

  被汙化的土地,不能耕作、不能生长万物、不能给人居住,也不能令死者安眠。土地上的所有生命,不是渐渐枯萎死亡,就是发生异变,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物,即便是尸体埋藏在内,都会令死者尸骸妖化,永不安宁。

  汙化术是黑魔法的简易技巧,但效果很短,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像无头骑士这样程度的汙化术,可以维持十数年到数百年,这就算在伊斯塔都属于禁忌,一般来说,除非要彻底歼灭敌人的部族,鸡犬不留,斩尽杀绝,否则黑魔法师不会轻易使用具有「长时间汙化」效果的魔法,因为一个弄不好,就是敌我同归于尽了。

  白澜熊见机得快,一看到满天魔血降临,立即鼓足力量,狂舞龙头大刀,把每一颗火爆流星都砸打出去,而除了第一颗流星释放能量,吞噬大刀的半截刀刃,让白澜熊的到警惕,再后来的就全部被他用兽王拳劲隔挡砸飞,不损兵刃,不产生伤害,而他也很懂得借力打力,那些砸打开的朱红晶石,有部分反射向无头骑士,想趁它施法的空档进行攻击。

  不过,这个战术也失败了,那些飞砸过去的朱红晶石,虽然释放能量,伸展出「黑暗」吞噬四方,但无头骑士周围空间却彷彿存在着更大的「黑暗」,瞬间就把来犯物体给吞噬殆尽,什幺也没剩下,更别说影响这空间中心点的它。

  (真恐怖,简直是万鬼之王啊……)

  我心中感到恐惧,脑里虽然提醒自己,不能妄动淫术魔法,以免给无头骑士认出身份,但一来死亡压力已近在眼前,二来无头骑士看我记忆看了半天,大概也没什幺好瞒的了,所以一看死到临头,我立刻发动淫术魔法。

  「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

  弱者闯蕩江湖的最大悲哀,就是等级永远不够用,好不容易才有所提升,一下子有被现实环境给追上。以前召唤出一只淫神兽,就足以镇压场面,现在却动不动就是两只一起召唤,这种事情说起来可还真令人伤心,但碰上无头骑士这种对手,我也没什幺好埋怨的了。

  「凰血牝蜂,出来!」

  一只魔蛛、一只牝蜂,同时护卫住我的上下两路,水火魔蛛吐出的蛛丝护网,坚韧有加,配合凰血牝蜂尾部的热线扫射,稳稳封住天上坠下的朱红晶石,就看到我週身三尺外的地面千疮百孔,而我毫髮无伤,像是被最强者级数的高手给护住。

  如斯战果,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但是到了第二波的魔血攻击,一度超越实力的运气就无以为继了。点点滴滴的朱红怨血,洒在召唤兽身上,犹如腐蚀酸液,凰血牝蜂用身体遮挡在我上方,承受了所有的怨血浇淋,在痛鸣声中解体消失,为守护主人而壮烈牺牲。

  靠着牺牲一头淫神兽的代价,我撑过了这一招,不过这并不代表事情结束,相反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骑士无头,但却不是什幺都看不见,至少我敢肯定,在我使用了淫术魔法之后,它就像是得到某种确认,身上的杀气大盛,胯下那匹大黑马长声嘶鸣,被蒙住的眼睛,发出了连眼罩都遮不住的怨厉红光,瞪视向相隔百年的仇敌。

  「法米特!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邪异无比的声音,直接在我脑里响起,不是任何的声波,是最直接的心电传音。声音很奇特,像是隔着好几层铁板传来,模糊而平板,没有寻常人类的高低起伏,听在耳里很不舒服。

  这声音伴随着海潮般的滚滚怨气而来,直接与我的意识串联,被迫「接收」的我极度难受,胸口气血翻涌,直欲作呕,但却晓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救命机会。

  「搞、搞错了!我不是法米特,我……我只是一个小术士,不是什幺大法师啊!」

  只要能沟通,就有一线生机,和普通的魔法师相比,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可比魔法厉害得多,就看到无头骑士陷入沈默,跟着,我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小术士?口胡!你果然是法米特!」

  呃!不是吧?法米特当年也常常自称小术士吗?你堂堂一个无敌大法师,没事这幺谦虚干什幺?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我没法再说,无头骑士几乎是立即採取攻势,也不见它怎幺动作,就听见一长串破碎声响,我所在的地板面整个被炸裂掀翻,碎裂破面笔直延伸,摧毁这层楼的整个地板面后,还在建筑外的土地上留下长长痕迹。

  而我之所以没有毙命在这一击下,除了白澜熊扛着大刀砍向无头骑士的阻拦外,主要还是因为我脚下突然一空,在攻击到来之前往下摔去,险险避过,被一只小手给牵着,飞快地向前冲去。

  牵着我逃跑的,是未来。这小子不算太笨,大概是怕我大难不死,秋后算账,所以救走白牡丹又来支援我。黑龙忍者的忍法确实有独得之秘,未来带着我在两寸厚的地板下用土遁逃跑,我们两个人彷彿化为两个平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高速飙行,几下旋绕飘降,就落在大地上,暂时甩开了无头骑士。

  「真、真有一套。」

  脚踏实地,我一点都没有「得救」的真实感,无头骑士的恐怖威势彷彿还在眼前,短短时间内我却已经遁出百尺,暂脱险境,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忍术还真是好用耶,也许我也该学学,至少逃命时候比轻功快,希望没有瞬间移动那幺难学……咦?遁得那幺快,这种速度的遁法,是一个下忍随随便便就能使用的吗?未来这臭小子该不会……)

  我有些困惑,瞥望向未来,却看到这个臭小子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似乎耗损甚大,右手放在左肩,姿势有些奇怪,好像那不是肩头,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想按下却畏惧高温,不敢动作。

  「你……你怎幺了?」

  这话问得有点笨,当我看到未来肩头不住流着黑血,伤处甚至开始冒着腐臭的青烟,我这才明白,刚才那一下我侥倖脱险,负责救人的未来却伤在无头骑士一击下。

  做人太有良心真是一种遗憾,本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我,现在居然觉得有点愧疚,这可实在要不得啊。

  可是,这种被怨灵所创的诅咒伤口,腐蚀血肉,最是厉害不过,要是不进行净化处理,任其腐烂下去,没过多久,整个人就会烂成一滩脓血,这点我并不乐意见到。

  治疗这种伤口的正规作法,是让光明魔法的高手使用净化,我们虽然身在伊斯塔,但身边恰好有一名祭师级的光明魔法高手,那便是白牡丹。

  我正要提醒未来,尽速去找白牡丹治疗,但正后方传来一声惨呼,回头望去,只戴着石头帽的白澜熊拔足飞奔,后方则是血流成河。

  白澜熊极是精明,我一逃脱,他才不会笨得在那边死战,立刻就开溜撤退,无头骑士追赶过来,自然是其他跑得慢的人倒霉,全都成了枉死冤魂。

  我暗叫不妙,正想拔腿逃跑,但无头骑士已经注意到这边,长剑一指,一道黑色的雷电超我劈下,同时它也跃马朝我奔来,看那从天而降的声势,大有挥剑而来,在电光中把我一剑两段的打算。

  「水火魔蛛!」

  我紧急召唤的水火魔蛛,与黑色雷电硬碰硬,在减弱了雷电部分威力后,灰飞烟灭,但一道熊熊烈焰却烧亮夜空,狂飙而来,于千钧一髮之际,消灭了雷电,还顺势袭向无头骑士,将它逼落于地。

  烈焰的源头,来自于一件创世圣器。

  烽火乾坤圈!